-“你甚至可以不看我、不想我、不关心我,你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但总是会有一具百孔千疮的行尸跟着你。”
-《槛花笼鹤》第二部,依旧是原创攻x双性叶,含黄叶戏份,避雷需知见槛花笼鹤简介
Chapter 1
叶修有一双极漂亮的手,适合握着鼠标,敲击键盘,也弹过钢琴。他唯独不是养花的好手。
待八月份,叶家阳台上攀沿的昙花已经开过,经一轮的自生自灭后,残余干枯的花朵颓唐地垂在枝侧,唯有叶片还流着绿,微微蜷曲着,似缩小的芭蕉扇。
而另一头的卧室里,也有叶片似的窄腰沉下去。乌黑的发散在额前,埋在交叉的手臂上枕着。他的脸侧过半边,灯光被两具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垂落在他眉眼间的也就只有剪影般的零星光晕,一双半阖的眼眸也侧着,漾着水,仿佛投过来的光源,有难以言说的韵味。
谢明弈单手解下领带,蒙住这双眼睛,光源便如同昙花一现,片刻逝去,余下一身纤薄的皮肉,叶片似的,只是颜色非绿,是昙花的白。
叶修被他翻过身,浑身不着寸缕,两条腿以一种禁地大开的姿势别在身侧,双手则被谢明弈像捏住一朵玫瑰一般捏住了。
这意思是,先轻柔地用指腹圈起,接着,毫不留情地折下——叶修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含着浓重的鼻音。腕骨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紧紧箍住,骨节甚至发出“咯”的脆响,叶修张着唇,唇上水色淋漓,他说话听起来也透着股水意。
“别绑住我的手……”
“嗯?”
“别绑住我的手,”叶修说得断断续续,带着鼻音,像被抓住了软肋,“疼……”
“你怕这个。”
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尾音上挑,显得略微轻佻。这不是疑问,是肯定,当猎物被迫在尖齿下暴露自己脆弱的咽喉,意味着到了他可以进食、愉悦的时候。
叶修的眼上被蒙了一层领带,他看不见他们的脸,只能任由另外两双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一寸寸丈量,像光裸的鱼,床是砧板,一场即将来临的受刑。
谢明弈先捧住了他的脸颊,叶修仰着头,前额的碎发凌乱地散在蒙着眼睛的领带上,被谢明弈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在深蓝的领带映衬下尤为白皙,叶修蹙着眉,但不被看见。
他的手并没有被松开,出自傅知书的手笔,皮带捆住了他两只腕,掌心收拢,虚虚握着一根粗长的阴茎,脉络狰狞地盘旋在茎身上,龟头渗出前列腺液,湿滑地顶着职业联盟最负盛名的手,尖刀抵着琼花般。
傅知书的手指屈起来,搁在皮带的锁扣上,叩击了一声。
他让叶修伺候好这根准备干他的东西。
然后是下颌被掰开了,舌头也被迫伸出来,谢明弈嘴上哄着说要教他怎么接吻。但下一刻含住的是男人的阴茎。硬挺的,直直插进来,在他柔嫩的口腔里。
叶修呛出了眼泪,将皮带浸湿一点水渍。
他嘴唇含着男人阴茎的动作生涩,却又奇妙吻合,雪白的双腮鼓得满满的,带有一种铃兰被迫催开的风情。他听到谢明弈舒服似的发出一声叹,说他就是欠干,就该在床上张开上下两张嘴,吃男人的鸡巴。
阴茎那股雄性荷尔蒙味道浓郁得不好闻,粗长的分量让他不能完全吞下,龟头往他喉咙深处戳弄,叶修忍不住要呛出来,湿红的舌尖在马眼软乎乎地打着圈,像绸缎缠住钢铁,好缓解太激烈的攻势。荣耀教科书在床上吃男人的鸡巴也是无师自通的聪明。
叶修的口腔是最柔嫩的温床,容忍着一而再蛮横的进犯。但谢明弈不准备射在他嘴里,他要操叶修的逼,他既然长了这处好地方,注定要吃吃男人的苦头。
叶修隐隐意识到这是个梦,因为谢明弈绝无可能同别的男人分享他,这个人一向对他抱有一种奇异的独占欲,明明干着非法圈禁的事,却表现得如同大型猛兽将猎物划归到地盘般理所当然。但来自肉体的疼与麻又如此逼真,几欲令他神思恍惚。
谢明弈抽出被叶修舔得完全勃起的阴茎,淫亵地鞭挞在叶修的脸颊上,龟头沿着叶修软红的唇、雪白的颌、细长的颈,顺延而下,拖曳出一条湿漉漉的水渍,最后戳在叶修竖起的乳尖上,模仿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的姿势,下流地搔弄他的乳孔。
叶修情不自禁加重呼吸,头微微偏过去,他永远不习惯被这样轻慢地亵玩。下意识想伸手将谢明弈的阴茎拨开,被捆起来的手掌里却又还握着傅知书的。
像是要惩罚他的敷衍和分心,傅知书拧住他的另一只乳珠,突然残忍地往上拉扯。
叶修剧烈地抖起来,如闭合蚌壳似的弓起雪白的背,他抖着嘴唇,一串眼泪自领带蒙住的眼角滚落,尖喘被他强忍着堵在喉咙里。
他不肯叫出来,谢明弈便捏住他的下颌,勾他湿软的舌,而胸膛上鼓起的鲜红乳尖,被傅知书的手指掐玩着。
叶修又疼又舒服,摇着头往后退,背后的蝴蝶骨如两扇张开的翼,抵着黄花梨刻花的坚硬床头板,几被折断,他再也无处可退,只能漏出几点猫叫春似的呻吟,鼻音越发浓重,像被欺负狠了,在床上,来自两个男人的步步紧逼使他无法镇定自若,他茫然失措,无助极了。
这样的反应却如同一针更猛烈的催情剂,引来的不是怜惜,是更残酷的侵犯。
傅知书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大腿,绵软的皮肉像牛奶在指缝间漏出来,挤出红的指印,足够丰盈,也足够肉欲,天生适合被把玩。傅知书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腿根反复摩挲,几乎要把他揉破皮,也把他揉出了水。
叶修急促地喘息着,他现下什么也看不见,触觉因此敏感到过分,傅知书当着谢明弈的面玩儿他的动作,令脑海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那天赴宴最后发生的事。
当时傅知书给他喂过药没一会儿就接了个电话,通知他,有个人一直在门口转,喊着一个叫叶修的名儿。
这次包场办宴,自傅知书过来将叶修带至套房后,便朱门紧闭,赴宴的人插翅难飞,而没邀请函的人只能吃闭门羹。
信号对面的话音没有刻意拉低,叶修抬眼目不转睛地看向他,傅知书把叶修打横抱起来,打开电视机,连着大门的摄像头。
叶修被他抱坐在大腿上,背贴着他的胸膛。高清显示屏里很清晰地录入来人的脸庞,黄少天来回踱步,不时拍动朱红的大门,叫他的名字,但无人回应。
傅知书问:“门外这个人,听说是你前男友?”
叶修侧着头,与他饶有兴趣的眼神对上,他嗯了一声。
“他好像在找你。”
叶修说:“那麻烦你派人把我送回去吧。”
“何必这么麻烦?不如干脆放他进来?”
叶修喘着气拒绝:“不需要……”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长毛巾,皮肤倒比毛巾还雪白点,傅知书箍着他的腰,卷起毛巾下摆,叶修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动作。
傅知书掐玩着叶修的乳尖,忽然说:“他应该也操过你吧。”
叶修被他从背后伸手捏住下巴,抬起头来,看着黄少天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拍门大喊无人应,时不时抬头望向头上的摄像头,面孔上的焦躁一览无遗。
然后傅知书就着上一次的湿润,再次插入了他。
影像传到屏幕的时候,就好像黄少天正在看着他被这个男人操一样。
……
叶修湿得很厉害,腿间隐蔽的穴口不断张张合合,像迫不及待想吞吃点什么。
傅知书扶着龟头蹭他的逼,俯下身,大抵也想到了当时那幕,在他耳边低声笑了一句:“骚货。”
叶修听见了,眼睛在蒙着的领带下睁着,突然被谢明弈一把扯开。他下意识仰起头,看向上方的谢明弈,瞳仁因为突如其来的光明微微涣散,长睫沾着泪,湿漉漉的,像鹿的眼睛,嘴唇红得不像话,又像冬雪吹过的八重樱。
像极了当初谢明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谢明弈盯着他,指腹轻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痕,他低下头,欲亲吻的姿势,叶修忽然闭上眼睛,于是吻便像雪花落在春泥上,落在他薄薄颤动的眼睑上。
傅知书好整以暇地看了会儿,顶着叶修穴口的阴茎突然像一把刀插进了蚌肉里,叶修的穴被他粗暴地破开了,面庞霎时褪下血色。他又睁开了眼睛,嘴唇抖得厉害,像是没有根本反应过来,也完全承受不住的样子,谢明弈去亲他渗出汗的鼻尖,又去舔他发颤的唇瓣。
叶修绞得很紧,傅知书也不好受,他伸手去揉他可怜巴巴地缩在两瓣湿红阴唇里的阴蒂,不一会儿也湿得泥泞不堪,叶修不能自抑地叫出来,一声又一声,两条腿下意识想夹起来,被傅知书强硬地握住,只能圈在他的腰上。
“呜……”
呻吟因为痛意化作哽咽,叶修靠在谢明弈怀里,被傅知书抓住两条腿打桩似的一下重过一下地冲撞,忍不住在谢明弈的怀抱里一躲再躲,仿佛那是可以避风的安全屋。
谢明弈的指腹横在他嘴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他不住在抖的湿软唇瓣,像用羽毛笔描摹樱花。
“谢三哥真是好风度。”
傅知书把叶修干出第一次潮吹,穴肉抽搐着一小股一小股喷出水,他随手沾了这股淫水,又抹在叶修的唇上,来自不同男人的手指撞到一起,都在他嘴唇上作怪,乍看就像是这张嘴也和下面的嘴一样被干出了水似的。
谢明弈依旧搂着叶修,听见傅知书这句调侃,眉也没动一下,只是头缓缓垂下,像机器被按下了启动键,下巴顶着叶修毛茸茸的发旋,一条手臂横在叶修腰间,在傅知书将鸡巴抽出去的那刻,手臂猛地箍住叶修抬起来,他硬得像枪一样的阴茎便直接插入了尚未合拢的穴里。
高潮还未结束,又被另一个男人干了进去,傅知书射在他里面的精液又多又满,被谢明弈的鸡巴搅在一起,捣出白沫,随着抽插带出来,糊在叶修两瓣肉红的阴唇边,傅知书手也没闲着,又去玩他的阴蒂。
玩了一会儿,他的鸡巴又硬了,在胯间竖起来,在双腿大张被谢明弈干着的叶修面前毫不掩饰地大摇大摆。
傅知书伸出一根手指,打着旋插进被鸡巴撑满成肉环的穴里。
叶修无力地垂着头,吃痛地惊叫着,眼泪滑过下颌掉下来,啪地砸在傅知书的手背上。
“不……不行……”
叶修察觉到他的意图,抿着唇摇头,眼角泛着红,表情像是放空了一样失神,脸庞白得像雪。连续被操带来的负担他根本受不了,谢明弈并不是可以避风的安全屋,是背后另一头跃跃欲试的野兽,如今张开了他的獠牙,叶修被虎咽后便是狼吞。
只被一个男人干就这样脆弱,更何况倘若同时吃下两根鸡巴。
谢明弈扼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他含着泪的眼睛自下而上与他居高临下的眼神相对而视,谢明弈突然重重顶了一记,从叶修的眼角滚落的下一串泪珠便如愿以偿地流入了他钳住叶修的掌中。
他低声又不容反驳地说:“可以的。”
如同盖章枪决的判决书。
傅知书的阴茎顶住穴口,只稍稍探进一小段龟头,叶修便抖得不行了。他的眼泪掉得又多又急,仰直了颈,濒死天鹅般,谢明弈的手指又回到了他的唇瓣,安慰似的抚摸,叶修大口喘着气,像窒息前汲取氧气的反应。待傅知书整根插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动了,像一张极薄弱的纸,一块不堪握的玉,一束将颓败的花。
谢明弈探指去勾他缩在口腔里的舌,引他反应。先是雾气弥散的瞳孔里两丸黑水银动了动,叶修的睫似有蝶歇息在此,随着他一瞬间的颤颤倏然振翅而飞。他惨白的脸色渐渐回转,非纸非玉非花,原是一樽冰裂纹的传世哥窑瓷活了过来,两个男人将他的瓷胎交织成两色的金丝铁线。有多珍贵就有多易碎。
傅知书插一下,他抖一下。
谢明弈也略动了下,叶修雪白的手背上立刻涨起连片的淡青血管,自喉咙里突然呛出一声发着抖的尖叫,含糊不清地哭,血色又飞速流失。
“不行,不,不要……停下……”
他下意识咬住牙齿,谢明弈的手指还卡在他唇里,牙齿碰到的一瞬间,他忽然泄下力气,虚虚含着那根手指,眼睛无神地看着谢明弈,发红的眼角浸着水,呻吟里有很重的鼻音。
即使自己的手早就被捆住,刻骨铭心的身体记忆依然不肯伤到别人的手。
谢明弈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
他将手指抽出来,奖赏似的给叶修抹眼角的红与泪,又与他依旧被皮带捆住的手十指相扣,好似在等叶修彻底缓过来。
紧接着的下一瞬,他却是毫不相让地抽插起来。傅知书掐住叶修的腰,不甘示弱地跟着动作,两根粗长的鸡巴几乎将他紧窄的穴撑破。
叶修悬住的牙齿终于落下,咬住的是自己的唇。
他的双腿被抱起来,脚背如弯弓,翘在半空无可依靠。谢明弈伸手握住他的足弓,忽然将一串祖母绿的项链系在他的脚踝上。那双素白的脚腕垂了下来,仿佛是白鹤的翅膀被人为扣上了再也飞不动的枷锁。
……
叶修睁开眼,没有开灯的卧室里,窗帘隐在漆暗中,浓绿得像连片的青苔,与祖母绿如出一辙的颜色。
墨绿这样苔藓似的颜色,总让人感觉底下藏着什么待人探寻的隐秘,滋生古怪欲望。
他翻身下床,踩上拖鞋,除了眼眉间些微的汗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是自一个怎样吊诡的梦中醒来。
叶修将窗帘掀开边,如一片青苔被揭去,窗外隐约可见东方的地平线上,有启明星照亮的一痕发亮的天际,叙说来到新的一天。
叶修看了会儿,随意瞟了眼桌上的水杯,临睡前喝空了。他拧开门把手走出去,忽然顿住脚步。
他对面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一年未见的男人。
谢明弈手里把玩着一条项链,对着叶修微微一笑:“你醒了。”
他不知坐了多久,看不出是什么神色。见叶修不动,便直起身走过来,身量高沉得逼人,如飓风骤降温室花园。
他的掌心向上摊开,项链躺在上面,十六颗浓翠欲滴的祖母绿环钻,长度正正好圈着叶修的脚腕。
谢明弈几步走到叶修面前,单膝半跪,径自为叶修的脚踝系上这条项链,如同给一朵昙花围上一圈荆棘。
他的语气亲密得古怪,好像他们真的是故友久别重逢一样:“好久不见。”
叶修转身回房,但来不及了,这不是梦,谢明弈单手攥住了他的脚腕,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水杯摔在地上碎成裂片,像一种预兆。
Chapter 2
——不祥之兆。
水杯是玻璃质地,碎成几块,乍看似八瓣透明莲花。谢明弈的鞋尖踩着一块,碾了碾,在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的瓷面上划出一道狰狞的白痕。
“燕园放着一套汝瓷,明天回去换了。”他的指腹在叶修的脚踝骨上摩挲,“你皮肤白,梅子青才衬你。”
叶修被他攥住脚腕,膝盖一曲,跌坐在地板上。八月末的暑气重,他的睡衣轻薄,此时贴在身上,后颈没被发尾挡住的地方露出一截雪白,缎子似的。
叶修直截了当地回绝掉:“不必了。”
谢明弈将他半搂在怀,“很意外见到我?”
叶修偏过头,眼睛盯着他。
他的瞳仁极黑也极亮,这样眨也不眨地看着别人的时候,几乎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
叶修慢慢地说:“不意外。”
他背后的蝴蝶骨凸起来,顶着谢明弈,瘦到硌人。
“不欢迎而已。”话音刚落,手拾起一块玻璃碎片,手肘猛地往后一撞,谢明弈箍住脚腕的掌心随着后仰的胸膛惯性卸下一点力道。他转身,碎片顷刻抵在谢明弈的喉结上。
谢明弈笑起来,声音透过这块玻璃,给叶修用力到变成紫红的指尖皮肉传来微微的震动。
“一年不见,练过了?”
“过奖。”叶修的唇张开又合起,仿佛和他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映入谢明弈眼中,却如昙花霎时开落,他不过想留下片刻芳华。
然后他说:“还不够。”
他的喉咙明明被利刃一样的碎玻璃抵着,却好像是自己把军刀抽出鞘,皮下跳动的颈动脉化成刀尖反抵着玻璃,朝着叶修一步步紧逼。
叶修的腰身抵住门沿,被他拢起来,避无可避,后面无路可走。
谢明弈握住他拿玻璃的那只手腕,蓦地笑了一声:“你小心割到手。”
“拿稳了。”
再近一点的距离,玻璃就能割破他的喉咙。谢明弈却好像半点不着急,肌肉紧紧绷起来,那不是紧张,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
他的声音很沉,又缓:“我每次操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都恨不得弄死我?”
叶修眯着眼睛,抿着唇不说话,又听见他继续说话。
“打游戏的手知道怎么杀人吗?”谢明弈低柔宛如情人间的絮语,“我来教你吧。”
谢明弈握住他手腕的力道蓦地一重。
“看准了,一下划过去。”叶修捏着玻璃的手指被他亲自攥紧了,玻璃透明的刃抵在谢明弈的颈边,这距离太近,寒芒中有血渗出来。他却依然越靠越近。
“对,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废掉你前男友的。”
他刚说完,叶修猛地爆发巨大力气,飞快抽出手,甩了他一巴掌。那力气太大,以至于他拿着玻璃的手都在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那块玻璃被他的指腹紧紧夹着,尖的角垂下来,叶修的手指紧绷到几近痉挛,顺着晶莹剔透的切面,一滴血“滴答”落在地面上。
这不是他的血,流血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谢明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仿佛全然不放在心上。
“怎么吓成这样?”谢明弈随手抹去颈间被割开的血痕,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意味,“很舍不得?算……”
叶修突然打断他的话:“你不用故意激我。”
谢明弈仿佛自言自语,接着说下去:“……算他跑得快。”
叶修的腰在他掌中一握,身体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来,那块碎玻璃甩出去,落在地上,谢明弈的鞋跟踩着八瓣玻璃莲花,把观音掳了去。
不过几步,叶修又重回床榻中。谢明弈反身剪起他的双手,叶修咳嗽着,抬起头,眼前是近在咫尺的黄花梨刻花床头板,坚硬,古朴,似梦里一样,避无可避。
谢明弈的手掌自后伸过来,抚住他的脸颊。睡衣松垮垮露出他半边肩胛,那雪一样的皮肉摩擦起熟似的红,仿佛一揉就破了。
“你放心。”谢明弈勾起唇,含着很沉的笑意,平白让人毛骨悚然,“傅四对你下药,这份心意我替你报。”
一串钥匙落在叶修往后欲飞的蝴蝶骨上,像冰碗里落了几颗枣子,在滚烫的暑意里把叶修冰得皮肤颤起一片颗粒。
“你应该还记得,”谢明弈的胸膛贴紧了他的脊背,“你家的钥匙是叶叔那个晚上亲自交到我手上。”
“亲自”这个字眼在他话中被有意无意地加重,他仿佛在对叶修彰显这个正当性:是你父亲亲手将你交给我。
于是他光明正大地闯入这片禁地,捕获他,侵略他。男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理所当然要抓在手上。
谢明弈身量高大,压着叶修,有小山似的阴影将他整具身体覆盖住。叶修的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谢明弈的嘴唇吻着他的耳后,像星火燎原,忽然烧起铺天盖地的山火。
Chapter 3
叶修被他压在床上,发尾随着谢明弈吻着后颈喷出的浓重呼吸飘动。
他微微侧过头,下颌陷在枕头雪白蓬松的云里,谢明弈的嘴唇从后颈一路吻到他圆润的肩头,每吻一下,他抓着床单的手指就紧过一下,深蓝色的布料被揉搓得如皱巴巴的纸团一般,然后,谢明弈的手跟着覆过来,将他的手指合拢在掌心里,连这团纸都不由他主宰,只有两扇纤薄的骨突兀地自背后展开,仿佛刚被捕获的蝴蝶,在被制成标本前尚残存一丝活物的生气。
谢明弈掰过他的头,又去吻他合着的眼和抿住的嘴巴,叶修仿佛一樽经年累月不见天日的白釉梅瓶,被人为地从泥胎里剥出来,陈放在别人的身下,插入瓶口的却不是一枝梅花,是一竖荆棘,生了铁锈,是他嘴唇被牙齿咬出血丝的味道。
“疼吗?”谢明弈突然问。
单方面的接吻如同一场你死我活的侵略战争,直到见血了方有虚伪的温存。谢明弈的手掌顺着他侧着的腰线,到他衣摆凌乱卷起来后袒露的小腹,他轻轻抚过,手感似上了釉,釉色平滑温润。谢明弈将他整个人翻过来,叶修皱着眉,喘着气,睁眼与他对视。
他的嘴唇有血色,似一瓣破开的夹竹桃,静默的时候像是雷诺阿笔下的油画。
谢明弈的目光细细密密从他的鼻尖滑到他下唇咬开的一丝血红伤口,似胭脂又似鹤顶红。这不是任他折取的观赏桃花,是美却有毒的夹竹桃,一亲芳泽可以致命,可那又怎样呢。
叶修开了口,说的是:“吃药了吗?”
谢明弈的手臂撑在他的脖颈边,如同两根不可撼动的铜柱。
他饶有兴味地说:“我现在的精神很稳定。”
叶修微微拧着眉头,皱成一根雪白的丝线。听闻此言,好像有些惋惜。
“是吗?建议你再回疗养院里找医生问问。”
天光渐亮,墨绿的窗帘被风掀开一角,从他手臂间隙里穿过几缕带着温度的光,跳跃到叶修的眼下,时明时灭,像给他妆点了大颗粒的闪粉。
“叶修,你知道吗,我在里面每天想的就是……”谢明弈垂下一根手指,按住叶修眼下那块闪烁的光斑,以一种缓慢的、钝刀切开皮肉的语速说。
他俯下身,垂在叶修的耳边又亵弄似的说了一句:“——我要和你上床,等抓到你,要用什么样的姿势干你。”
“神经病。”
叶修低低骂了一句,膝盖似是被他的话难堪得屈起来,突然向上一顶,趁谢明弈吃痛的功夫,他翻身滚到一旁。他的睡衣松垮垮地垂落在肩头,他的头发也乱糟糟地贴着双颊,整个人却如同一支箭矢,紧绷着,如有兵临城下。
不,一个伪装治愈的精神病远比这还可怕,因为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更何况遗传性精神障碍无法根治,谢家瞒得严实,除了上次傅知书提过一句,叶修没有别的门路可以得知谢明弈是怎么从金山嘴疗养院出来的。
一个月前,在轰轰烈烈的“反腐打虎”行动中落马的杨文章一案终于尘埃落定,判处无期徒刑,杨文章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上诉。叶修只隐隐绰绰听说谢家为避去风头,韬光养晦,把谢明弈强行押在金山嘴疗养院里加了半年。
所以,他们其实是一年半没有见面了。
叶修心想,这人的病情显然没有好转。
谢明弈直起身,站到床边,他一身黑西装配温莎领衬衫,眉目深邃,轮廓锐利,看上去英俊极了,也正常极了。他对着叶修伸出手掌的模样,彬彬有礼得仿佛是在盛装出席的舞会上邀请心仪的女士跳一支舞。
“过来,”他不疾不徐地说,“你知道的,等我动手,你又要喊疼了。”
卧室里没有别的东西可做武器,叶修知道自己在武力上不是他的对手,谢明弈往前迈了一步,像是蓄势待发,他赤着脚踩在清晨还有些凉的地板上,拧着眉慢慢往后撤。
谢明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毫无预兆地大步跨过去抓他的手臂,叶修受惊似的猛地往后一甩,在打到墙壁之前被他攥住了手腕,叶修干脆低下头,张嘴去咬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谢明弈一动不动,在他牙齿碰到手背的时候反身搂住他的腰,叶修脚下一踉跄,被迫抬起头,嘴唇如蜻蜓点水般擦过他的手背,那上面一丝印痕都没有留下。
谢明弈将他带入怀中,姿势亲昵似情侣,声音里含着屠刀行刑前的假慈悲:“怎么心软呢?要是真咬下去,我就放过你了。”
叶修的下巴被扼住了,乌沉沉的眼珠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职业选手的惯性,他对每一双手下意识地爱惜。但狼不会感激。
他被打横抱起来扔回床上,下一秒就被谢明弈叼住喉咙皮下雪白的皮肉,两腿被迫分开,谢明弈的膝盖把他压得死死的。他失去了反抗的最后一次机会,宽松的睡衣方便了这次肉体的掠夺。
谢明弈一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在图穷匕见前最后说了一句:“我教教你……马善被人骑,人善也会被人骑。”
叶修像一株茭白被剥去了衣。
Chapter 4
“骚货,想到要被干就湿成这样……”
谢明弈咬着他的耳朵,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摸他湿哒哒的洞口,因为清早那个生理反应剧烈的梦,在躯体上呈现出来,也就成了现在内裤湿得能拧出水的淫靡样子。
叶修的手推着他的肩膀,脑袋偏过去,眉头蹙得很紧,嘴唇也抿得很厉害,然而仍有不可抑制的呻吟从鲜红的唇缝里泄出来。
无论身处何地,叶修身上总有股松弛感,哪怕在燕园里被软禁的时候也是自若的——除了在床上。他面对着男人的鸡巴,总有种下意识的不知所措,长睫垂下,眼角晕红,并不心甘情愿,却又被迫为此情潮涌动。
在床上对男人做出这副模样,待开发的涩,尚含苞的欲,非得要挨了操才能盛放到极致。谢明弈并起两根手指,插进他一张一合的穴里,马达似的快速抽插了一会儿,叶修便夹着腿,股间喷了一股淅淅沥沥的水,将臀下的床单都浸湿了。
在真正的攻势来临之前,他身体已不由自主地颤成了被狂风暴雨摧折过的样子。谢明弈一手掐紧他的腰,另一只手解了皮带,锃亮的锁扣在叶修眼下闪过一缕转瞬即逝的光亮,即将发生的与梦中发生的似乎重叠在一起,叶修使劲挣着手,他抬起头,剧烈地喘息着,试图跟谢明弈打商量:“别绑手……”
他又是垂着睫,闭着眼的模样,看起来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又出乎意料得平静,“别绑我的手。”
谢明弈赏花似的看他鲜红欲滴的嘴唇,看他鼻尖渗出的汗珠,看他又疼又不喊出来的强撑姿态,浑身又白又湿,像被雨打过的虚弱的昙花。
“好。”谢明弈摩挲他的下巴,语气近乎怜惜,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蛮力,他正正不是来赏花的,他是来折下花的——
“——给他打电话。”
谢明弈握着叶修的腕,在他的虎口里细得伶仃。他让这只手亲自从枕后摸出一个手机。不像常被使用过的,还很新。
叶修的睡衣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他身上,显出脊背清癯的轮廓,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凌乱的褶皱将雪白皮肤轧出些许近乎于粉的肉色来。
“你说什么……”叶修咳出一声,色如冰雪的双腮也多了几分血气。
谢明弈转而又捏着他瓷白的下巴,叶修吃痛,拧着眉望向他。
谢明弈说:“你知道我在说谁。”
一时又笑起来:“要不怎么说你远离太久了,叶修,他给你送个手机,你就收了,一点加密措施都没有……”
他另一只手按着叶修的手,将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屏幕上,立刻就解了锁。
指尖又被牵引着点开通话记录,密密麻麻的A黄少天。
谢明弈漫不经心地说:“真是用心良苦,都帮你备注好了。”
他按着叶修的手指滑过联系名单,将这唯一的联系人删除。又返回到通话记录,屏幕里已经变成了一串串失去名字的手机号码。
指尖最后停留在拨打此号码的按钮上。谢明弈动作迟缓,仿若蓄意的凌迟。
“怎么不说话?”叶修的腰和叶修的腕都被他同时握紧了,睡衣的下摆卷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缎似的腰身,睡裤则褪下几寸,卡在胯骨间,往下是陡然圆润的两团弧,臀缝若隐若现。
他的声音本就沉,此时缓缓道来,带着一股重物碾过什么易碎品的冰裂感。
“每天都打来几分钟……只和他有那么多话要说吗,嗯?”
叶修听不下去,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语气活像他来抓奸似的。于是屈起指节,抵住机身一角,移开一点距离,却正好缩回谢明弈成握的掌心之中。
“没什么好说的。”
谢明弈干脆攥住了他的手指,三两下直接按下了通话。
叶修骤然挥开手去夺手机,谢明弈紧紧地按住他,嘴唇一下又一下啄吻他的耳后。
几乎是立刻就打通了。
“嘟”的两声后,接着是黄少天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机身里传出来,在瞬间冷寂的空气中响彻得不合时宜。
“怎么了吗老叶,太稀奇了你居然主动给我打个电话过来,出什么事了吗?呸呸呸!能有什么事,我是说你无聊的话找我聊聊天我也不是不可以奉陪……”
然后是谢明弈咬着他耳垂的,滚烫的鼻息,和低到几不可闻的话语。
“说话啊,那么怕他听见我操你吗?”他含着笑意,“又不是第一次了。”
叶修静了一瞬,胸膛一下又一下地起伏着,径直伸长了手去够手机。他出手的速度快,谢明弈的手劲却远超他,不容置喙地抓住他,如鸟笼寸寸收紧,将他困于方寸之地。
无声的争抢中又破空传来黄少天提高的嗓音,他“喂喂”了几声,听不到叶修的回应,又急声喊:“叶修,是……”
没有“是”出来,因为谢明弈反手把这部手机砸在了地上。
屏幕闪现两下,悄无声息地暗下去。
谢明弈慢条斯理地替叶修拂开额前湿乱的刘海,微微笑道:“别人送的质量不好,我给你准备。”
叶修别开头,于是那拂面的手便落在了他的颈边,似一管玉筒表面横生几根虬枝,倏然划过他皮下微凸的喉结,然后是横亘的锁骨,松垮垮垂落在肩头的睡衣敞开了领,他的手指一路无阻地捏住叶修随着胸膛剧烈起伏的乳头,忽然一掐,叶修抻长了颈,上半身霎时似雪落,重重垂靠在他胸膛。
他平日不怎么见人,家里有一台电脑足够,浑身皮肉苍白得不见血色,那颗殷红的乳头便如同一株瘦荷仅生瓣尖的粉白,不消片刻随着亵玩涨成红珠。
谢明弈低头去吮吸这颗乳珠。叶修倚着他,一时急促喘气,一时微弱呻吟。乳尖被谢明弈吸得水光淋漓,又肿又疼,叶修下意识弓起背,马上又被谢明弈箍住腰,上身惯性往前挺,像自己送上去给他吸奶一样,只能又难堪又难耐地低叫。
“不……”
情潮猛烈至此,谢明弈搂紧他一束腰,顷刻之间把他又放倒在床上,他骑住他,只将下身两条腿从湿得不像话的睡裤里拉出来。他俯身,完全勃起的阴茎青筋虬结,粗长滚烫,抵住叶修敞开的腿心。白衬衫的袖口折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被叶修两只手抓紧了,指甲几乎陷入坚硬的肌肉里。
叶修根本来不及叫出声,就被他插入了穴口,接下来,他也叫不出来了。
他这是久别后第一次吃下谢明弈的尺寸,原先都受不了,更遑论如今,那样狠厉地插进来,穴肉被磨到发烫,叶修第一下就哭了出来。
叶修试图推拒他,谢明弈再进一分,他就连这最后一分力气也消逝了。他徒劳地仰着头,被干得浑身发软,谢明弈的阴茎像刀子剐着他,他最隐秘的禁地被侵入得那么深,他的肌肤被大手揉得通红,他的血肉仿佛要被啃噬殆尽。
“嗯……啊!”
谢明弈托着他饱满的臀尖,往上一顶,插得更深,湿红的穴口被动地撑到最开,湿漉漉的淫水从里面流出来,像是某种鲜美的植物被干出了汁液,谢明弈抹了一把在舌头上,像是品尝久违的他的味道。
他垂着头,居高临下地与叶修的朦胧泪眼对视,突然扯起嘴角,低声道:“很疼?”
语气含情脉脉,接下来却又抓住叶修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胯骨把臀肉撞得啪啪啪作响,叶修的双臂撑着他的胸膛,想要逃开似的摆着腰,但没有用,他被男人的鸡巴钉死了在床上似的,只能挨着操,以及含糊地痛叫。
“啊……啊!”
谢明弈在叶家放肆地操着叶家的主人,叶修的唇舌被他俯身堵住,连呻吟都叫不出来,只能听见下身交媾的激烈水声一直响,不堪入耳;而那些淫水正顺着他雪白的腿根流淌到他绷直的脚趾,床单哪里都湿得不像话,不堪入目。
他的肉体被强迫,被侵入,被掠夺,而他的春情却不由自主。
谢明弈把他骑得浑身震颤,眼睛紧闭,眼泪依然从鲜红的眼角流下来,闷在口腔里的呻吟到最后也带了点蜜似的甜,有股很勾人的沙哑。粗长的鸡巴把他的肉壁填满了,叶修被插得淫水泛滥,谢明弈足够明白他身上的弱点是什么,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他。
卧室的转角放了一架竖长的照衣镜,叶修基本没有照过,今天却被谢明弈抱起来,他将他面对面地压在镜面上,从背后再次进入了他。
“啊……!”
胸前红肿的乳尖磨着光滑却冰凉的镜面,又痒又疼,叶修猝不及防地叫出声,蓦地又喷出一股淫水,浇在谢明弈仍然插在他穴里的龟头上,空气中飘起淡淡的,独属于情欲的甜腥味。
他高潮了两次,谢明弈却还没有射。
谢明弈叼着他的后颈,阴茎浅浅抽出又狠狠插入,像野兽压住心仪已久的猎物,控制不住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欲望。
叶修湿涔涔的发尾像墨痕蜿蜒,盘旋在雪白的颈后,头抻长了,自颈及腰那道深陷的凹痕更加明显,中间收拢成窄的一束,再往下陡然隆起来的臀被谢明弈五指抓起来,雪白的皮肉在指间挤压得变了形,随着冲撞不断蔓延出肉色的波浪。
谢明弈足足比他高了半头,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抓紧他的臀,叶修也就只能垫着脚尖,被他半搂半抱地提起来操自己的逼。他的阴唇肉鼓鼓的,肉红色的两瓣翻开,糊着白沫,被谢明弈的囊袋跟着抽插的阴茎不断拍打,原来柔嫩的淡粉肿成充血的深红。
在这样的力度下,叶修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他泄过两次,本就不该继续承受。
叶修哑着嗓音,半哭半叫:“不……不行……啊!”又是一记深入的冲撞,他两手徒劳地抓着光滑的镜面,只能留下转瞬即逝的,水雾的指印。
“疼不疼?”
“疼……谢三,我疼……”叶修双目失神,喃喃道。他的嗓音低哑柔软,如同刚过发情期仍被强压着交配的母猫。
谢明弈的齿间还研磨着他后颈一块细嫩的肉,吐息滚烫,烫得叶修躲不开,耳朵也跟着发红轻颤。
他松开唇齿,得逞似的,哑声回应:“……嗯,我疼你。”
然后叶修的下颌被他两指捏住了,抬起头来,与镜中的自己面对面,坦诚相见——以一种下流的,被男人干得受不了的姿势。
耳后传来谢明弈亲狎的残酷的低语,他红肿的乳尖也被捏得立起来,被唾液润得亮津津又湿漉漉的,淫艳得不成样子。
“叶修,承认吧,你就喜欢被我干。”
叶修没有说话,他根本说不出话。他的穴还吞吃着谢明弈的鸡巴,敏感得被碰一下就发颤,被操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脚踝一圈祖母绿项链泛着幽光,宛如荆棘丛生,将他缠绕,不可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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