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降道斁,纲常扫地。堂帘不隔,君臣交戏。
-古风宫廷朝堂,双性叶。权倾朝野的倾,国破山河在的国,倾国倾城的倾国。关键词是君臣将相家国兄弟秽乱宫闱有悖人伦etc
Chapter 1: 壹 名花倾国两相欢
是夜。
长昭侯府寂静如此时此夜,唯有几只夜鸦子停在树头枝丫上啼叫哑哑二三声,秋叶飘忽落在侯府门前立着的两头铜金雄狮头上,怒目圆睁,露齿衔环,自有一番威严气象。
夜寒露重,一人快步攀墙而入,四周望去,侯府中空荡荡,竟无人巡夜。
黄少天拢紧衣领,打了个冷噤,嘀咕道:“好你个叶修,我堂堂大理寺少卿半夜翻墙入你这侯府,竟都见不着人。”
建元二十一年,新帝叶秋继位,改元嘉世,欲封其胞兄叶修为昭王,坚辞不受,便赐封长昭侯。嘉世元年,鞑靼犯西北,长昭侯叶修率大军远赴边疆平乱,直至上月初九,灭鞑靼铁骑五万余,长昭侯生俘鞑靼三王子顾三台,后领兵回京复命。其立下战功赫赫,帝赐大酺,加号镇国长昭侯,食邑万户,一时权倾朝野。
长昭侯于三日前承恩召入宫陛见,至今未归。
黄少天与叶修私交甚笃,知道此人素来不好奢华,并不居功享荣,但堂堂侯府竟连巡夜侍卫都无,未免古怪了些。
明明前日来见,还尚有个管事奴婢回禀他侯爷入宫去了。
他顿了顿,抬脚往明晖院走去,那是叶修所居正院。
长昭侯府门廊长直,一路僻静无人迹,他本是私自攀墙夜探,如今倒似入无人之境。明晖院不过青砖黑瓦,朱门白墙,建式古朴,并无描金绘彩,叫黄少天看来,除了宽阔以外一无是处,也不知叶修这个镇国长昭侯怎么过成个这苦行僧似的日子。
他扣手在门上轻轻一推,推开一道堪堪容纳人的缝隙,他侧身进入内院里,举目四望,唯有一株百年梧桐扎根在院落中央,树状如伞盖,金黄的叶片似碎金落满了青砖地面。
竟连正院的门都未上锁。
黄少天跨过门槛,直入正房,一扇紫檀嵌白玉插屏横亘在眼前,观这房中装饰,怕就是这座御赐的东西还能称句值银子。他从旁绕过去,走到床榻处,床帏未挂,随意地垂落着,探手撩起帘子,床间被褥凌乱,像匆匆起身后未曾来人收拾过的样子。
黄少天沉下脸,他这两天心内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见叶修房内如此情状,怕真有事出不妙。
长昭侯功高盖世,又贵为皇帝胞兄。民间早有风传当今继位皆因夺其嫡长宗法,迫先帝立贤方登大统的流言。曾有御史不怀好意当朝诘问,被叶修亲斥为一派胡言才消停一二。新帝甫登基不久,便由他平定西北之乱,难逃功高震主之嫌,为君者至亲者可诛,皇帝召长昭侯入宫三日未有消息,朝中已隐隐有非议。
他俯身捏起枕上一根檀乌长发,榻间有渺渺香气隐约袭面而来,似还残存一点人的余温,教他鬼使神差,将发丝放至鼻下轻嗅,不自禁想:也不知叶修用的什么香,非沉檀龙麝,怎么这样香……
黄少天蓦地顿住,紧接着,一道深切的寒意自他脊梁骨蹿上来。
这香气有诡,长昭侯从不熏香!
他当即大步向外离去。
明晖院中央的梧桐树下却不知何时正静立着一位少年。黑衣黑发,乌眉深目,身量颀长,腰下佩刀,似混异族血统,不言不语,无声看着他。
不知是谁,也不知在树下已看了多久,但人家一副守株待兔架势站在这里,总比他这个攀墙私闯侯府的来得正当,黄少天事出紧急,一时竟想不出搪塞过去的理由。
他心下忽然一动,脱口问道:“你就是长昭侯自边城带回来的那个小孩?”
无人应他,因为刀已出鞘,转瞬即至!
今夜为了翻墙并未带剑,此时此刻只能险险避过,黄少天心下暗骂,叫苦连天:好个叶修,现下到底在哪里!
朝阳殿中暖香熏人醉。
叶修正躺在此处。
龙床明黄,有宫婢采撷了温室栽种的宋白牡丹以玉钩嵌在珠帷上,衬得他面色愈加雪白,如薄纸一片。他弓腰靠在玉枕上,榻边一小炉香似檀非檀,也非皇室御用龙涎,正燃到顶处,丝缕香气如烟如雾缠绕着他,乍看还似云中仙人。
皇帝坐在榻边,俯身挽起他满捧鸦黑长发,堆云般扑在手掌之间,似攥住青翎鸟的翅膀。
叶修受惊似的抬了头看他,眼睛雾蒙蒙的,这次的香熏得有些重了,他眉眼间渗出密密的汗来。此时白着一张脸,喘着气,清瘦的腰背弓起来,团成雪似的。
“叶……秋……”他出声都费劲,一字一字地往外吐,忽然大喘了口气,指尖抓紧叶秋的臂膀,只掐下几弯月牙般的红痕。
已然是失去了大半力气。
叶秋将他整具身躯翻过来,裸露的上身蜷在被褥间,锦缎衬着肌肤,白生生得招人晃眼。因还有些许残存的意识,竟揪住半褪的衣领不肯放。叶秋倾身覆过去,手指按住他的手指,一寸寸将指节掰开,低低地喊了句:“哥哥。”
叶修眯着眼睛,仰长了脖颈,叶秋的嘴唇似蜻蜓点水,凑近他的下颌线,若有似无地碰了碰,叶修蓦地一颤,牙齿紧咬住唇瓣,破皮后流下一点血丝。叶秋不再流连,直接含住他嘴唇,替他吮个干净。
叶修的喘息皆被堵在了唇齿里,手脚冰凉似水,胸腔却燃起一团炽火,烧得肺腑俱烈,遍体生汗,两颊蒸起火烧云似的绯红,叶秋的手臂横在他的腰腹之间,指腹有薄茧,磨着皮肉,叫他不得解脱。
叶秋贴在耳边轻声慰道:“马上就不难受了。”
这炉香马上就会燃尽,会焚尽一切仁义礼智,教世所仰畏的长昭侯婉转于皇帝身下。他亦是他的胞兄,合该结为一体,何其美妙?
叶修已说不出话来,面上迷蒙的神色愈重,热汗变作冷汗,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叶秋的手掌似抹了油,游走在他殷红的颊、颀长的颈、雪似的胸腹间,他便如被火上浇油,烧得愈加厉害,却是肤凉体热,叶秋紧贴着他不着寸缕的胸膛,只觉触感腻凉,如卧绵上。自是无一处不好。
一柄剑鞘突然顶住他的心口。
一只冷津津的手握着这支剑柄。
“你我同胞兄弟,若要释我兵权,虎符给你便是,从来不必如此。”叶修咳出一声,勉力撑起腰背,虚弱笑道。
叶秋恍若不觉,手上动作依旧步步紧逼,激起环佩叮当声响。叶修堆落在腰间的亵衣已经被他彻底剥开了,整具身体紧绷着,如一张拉开到极致的雪白弯弓。
这柄剑便是搭在弓上的他的箭。
长昭侯之威在沙场上自是无往不利、无人不避,此时在床榻间却仿佛不起作用,叶秋不避不退,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像把刀子插进去,亵裤轻薄不起作用,膝盖几乎毫无阻碍地一下又一下研磨着他下身细嫩的皮肉。
叶修猛地昂起头,用尽余力,厉声道:“还不放开!”
他平日从未有过疾言厉色,呵斥过这一句话后便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脏肺腑都咳出来,涔涔冷汗沿着鬓角蜿蜒流动,在瘦到尖刻起来的下颌聚成一滴,颤悠悠坠落下来。
新帝待胞兄长昭侯爱重,允他入宫犹带刀。他这次陛见并未带上惯用的碧玉刀,只在腰间别了一柄御赐的佩剑,镶金嵌玉,锻造华丽,虽只做装饰,也是吹毛利刃。
这柄叶秋赐下的剑此时就握在叶修的手中,顶在他的心口。
叶秋握紧他素白的腕,往自己的心口处又刺近了几分。这手握着这剑,隔着一柄剑鞘,连一层衣物都刺不穿,不过是强弩之末。
叶秋的目光攫住他的脸庞,只道:“哥哥,不出鞘的剑是挡不了我的。”
能逼退来敌的只有拔剑出鞘。不出鞘的剑怎么能阻止早有图谋的进犯者?
手腕分明是软的,剑鞘顶着他的心口,并未再进分毫。
叶修一双乌黑瞳仁如浸冰水的两枚棋子,泛着湿蒙蒙的亮,闻言又笑起来:“你倒是长进……”
香气愈浓他愈无法承重,脸庞一时雪白一时酡红,带有异样的绮丽,一句话便要尽他气力。
此香名为“牵机”,与相传宋太宗赐死南唐后主的毒药“牵机”虽是同名,效用却大相径庭。只消熏过深浅两次,不知不觉便令人销魂蚀骨,非与男子媾和不可消解,蚀骨之苦反反复复,无止无尽。
长昭侯虽非违命侯,牵机之香用于他身又与牵机之毒有何异,普天之下除却与他一母同胞的皇帝,又有哪个男子敢幸威名赫赫的长昭侯?
他空有利刃无法对他下手,叶秋机关算尽却并不给他留余地。
炉香袅袅,叶秋早服下避香丸,“牵机”于他无碍,只令叶修神识越发晕沉,湿热的鬓发粘着苍白的侧颊,如墨溪逶迤在积雪中。他的肩骨消瘦,在叶秋一手揽握之间,那柄刺不进去的剑已如折花般被折去了,落在金砖地面,声响沉闷——至终仍未出鞘。
叶修紧阖着眼,叶秋借月光观他脸庞如明珠生晕,这是他的同胞兄长,与他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是嘉世凛然不可侵犯的战神,脱掉战甲卸下金冠后,倒比他显得更羸弱一点。
“看什么……”叶修启了唇,肩胛骨薄薄的两片,玉也似的,又彷如蝶翅,随着重重的呼吸簌簌扇动。他张开了眼,瞳仁极黑极亮,盯着叶秋,突然咬牙笑了一声:“混账东西……”
这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清明,因为下一刻,他整具身体便软倒在叶秋怀里。
“牵机”香入骨髓,长昭侯金身已破。
Chapter 2: 贰 长得君王带笑看
长昭侯实在不像名武将。
天子提灯来照,灯下观他色相,较平日更要秾艳几分。连同那双手都不似寻常习武之人,雪融后的春水一般,拿刀的倒比他这拿笔的还要柔软三分。
叶修仰卧于此,如一尊入眠的观音玉像,鬓发散乱,拥着两腮因“牵机”发作涨起的绯红,似淡扫过一层敷粉。
六方宫灯蒙着丹红绢纱,烛影晃在他玉白面庞上,红灯映白芍,其实是不祥之兆。
叶秋将灯灭了,同胞兄长的双腿在他臂弯拢起,只剩一条单薄的亵裤,轻易便能撕去。
行事临头,心绪反是平复下来。又是想起父皇临终前留下的密诏,命他继位后,不必尊叶修为皇兄,更不必给叶修封王,届时远远打发一处地方便是。
叶秋将那道遗诏字里行间父皇的疑怒疑恨放在心下咀嚼了一遍,张手握住叶修的脚踝,凸起的踝骨如玉节顶在掌心里,亵裤的裤管缩上去,未遮住腿上素白光洁的底色。
他漫不经心想道:朕的确与长昭侯做不成兄弟。
我并不想与他做兄弟。
他的手掌沿着叶修的小腿一抚而上,轻如抚摸一瓶薄胎白瓷,绸缎肌肤下包裹着柔韧肌理,方显出长昭侯确为习武之人。
叶秋低头道:“哥哥,再装睡这最后一条亵裤我就替你剥了。”
蓦地传来一声咳嗽夹着笑意,叶修睁开双眼,眼睑将拂洒他的月光敛去,那眼底含着水,竟似观音玉像一时活了过来。
“要杀要剐要睡要奸,还请陛下快点。”
叶修上身撑起来,手肘支在玉枕上,那颜色与玉枕一比,竟难分究竟哪边更似玉石一些。他的小腿还在叶秋掌中握着,见屈不起来,便放弃了,干脆以这种懒散姿态与做皇帝的弟弟说话。
“牵机”的威力了得,他方才闭眼运功好一会儿也未将香效逼出去,四肢骨头像酥了一般,唯有神思随着骨髓里渐渐泛上来的麻痒反更清醒。
叶秋探手取了珠帷上一支宋白牡丹簪到他鬓边,人面白芍交相映,甚是两相宜。
他抚掌道:“国色天香。”也不知是赞长昭侯还是赞牡丹花。
叶修抬手捏过牡丹,随手掷于榻下,因为蚀骨之苦愈演愈烈,眉间浮起倦怠的神色,又不由有些好笑,“你也不用自夸。”他们乃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
叶秋笑道:“你可知民间将长昭侯称为‘玉面侯’?”
“百姓能议我而不能议皇帝罢了。”叶修缓缓一笑,“你现下还可将我放开。”
长昭侯武功盖世,独步天下,此刻不过因对至亲之人失了防备方才中计。言下之意,若叶秋执迷不悟犯错到底,待牵机效用一过,他恐要犯上。
“我偏不放呢?”
“你尽管试试。”叶修淡淡道,“父皇已去,长兄为父,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了你。”
下了朝堂,长昭侯常混迹于江湖市井之间,言语随意,这话说起来不仅没有一丝一毫天家风范,更是大逆不道。
皇帝却不放在心上——叶秋握着他玉节般小腿,刹那间把亵裤往下一扯。
不过电光石火,叶修终于脸色一变!
屈膝的姿势,让不见天日的光裸腿间完整现于人前,那里分明藏着一道淡红肉缝,竟如一处无人造访的桃源。
那是男子之身不该生有的,诡异而昳丽的畸状。
叶秋终于道:“原来如此。”
他的手掌覆在叶修在夜色中彷如发光的腿根上,按下点星指痕,在这片白上显得异常明显。是眼前晃动的红,令人口渴的艳。
“我以往一直想不明白,”叶秋盯紧叶修蹙起的眉,一丝神色都不错过,声调急而轻,“为何父皇最后会弃嫡长的你而立我,是皇兄不驯让他痛恨至此,还是你身怀隐疾让他不得不弃……”
他的手指忽然伸长,径直刺入那处淡红缝里,蛮横地旋开紧闭的芯蕊。叶修抿唇闷闷哼出一声,雪白手背绷起青筋,猛地抓住凸起的榻沿,不可自抑地发起颤来。
“哥,原来秘密在这——”
那根突兀进犯的手指伸得更深,他也就颤得更厉害,檀乌的发垂落在白璧似的肩前,似振翅的蝶。
他的内里如此暖热,柔软地挤压着,妄图逼退自己的手指。叶秋俯下身,嘴唇叼起叶修一束发丝,如咬住一枝白芍,他抬起头来,正正好好吻在叶修鲜红的唇前。
一截雪白的后腰原本靠着玉枕,随着不断深入的手指不断后退,叶修猛地仰起头,手忽然扯住金黄帐幔,那帘嵌着宋白牡丹的珠帷连着紧紧抓在他指间,几乎陷在掌心里,倏忽一同被扯落,一颗颗银珠与一片片花瓣便颠扑落满了他肩头与胸前。
乍看,长昭侯竟似一捧芙蕖被催开了。
Chapter 3: 叁 凤凰相对盘金缕
“陛下要幸我?”
叶修忽然放低了声音,话语自鲜红的舌尖款款递出来,像含着蜜。
鸦青色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这样一句话,出自嘉世的战神,朝廷的长昭侯,他一母同胞的皇兄,却似嫔妃承宠一般,也是放低的柔顺姿态。
先是令叶秋一惊,而后不禁一荡。
他抽出手指,指尖沾着湿漉漉的粘液,尽数抹在叶修的唇上,他倾身,伸舌去舔他红的唇,吻他与他如出一辙、形状美丽的眼睛。叶修的眼尾线条更纤长,多了些与生来被教导皇子端方的他迥然不同的风流蕴藉。
“听闻长昭侯自边城带回一位少年,收为入幕之宾,极是宠爱……”
叶修喘着气,一只手撑着叶秋的胸膛,另一只手撩起长发,似乌缎被他拢在肩后,胸膛似雪白扇面上略点了两粒花苞,乳粒尖尖,翘起来,顶着叶秋完好的衣袍,摩擦得嫣红。他半身抬仰,与叶秋回吻。
叶秋呼吸一窒,掰住他的肩骨,既用力又怕太用力,如同拥住一个生怕破碎的美梦。这是久违的,自十五岁以后就再不曾拥有的、与同胞兄长的肌肤相亲。
叶修忽然一咬。
叶秋的唇被他咬破了皮,模样仿佛的两兄弟面贴面,唇上也有着相同的伤口,那血丝也牵连在一起,叶修拈指将其扯断,勾唇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便是陛下肖想兄长、欺辱臣下的缘由么?”
叶秋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修的腮边沾着浸湿的鬓发,宛如新展的画卷上勾了一笔浓墨,有种冰冷的冶丽,眼底则流转着光,清晰倒映着另一个人的脸,这感觉何其美妙又何其奇妙,教人生出搅乱两汪春水的难言之欲。
叶秋伸出二指,顶着他的股间,倏然插进去,贴着湿软的内壁搅动,不时翻出蚌肉似开合的樱桃红色。叶修难以抑制地喘出一声呜咽,腰身颓下去,似玉山倾塌。他手掌一时举起,贴着叶秋的脸庞滑过,因下身的抠挖半途泄了力气,不似掌掴,倒如春风拂面,不轻不重,平白多了软绵绵的暧昧。
“我们生来在一处,哥哥既让与外人,我为何不可?”
早年间,先帝勒令不准二人再成日亲密无间黏为一体,斥之不成体统,后来更是将二人进学的崇文馆隔作两殿,分人侍讲。他原先想不到缘由,他与哥哥生来一处,为何要分开。
原来只因哥哥与他并不似寻常兄弟。
皇帝最亲密的兄长,天下无人不畏的长昭侯,多了一处不可被男子亲近的秘密。
如今既可被旁人亲近,自然更可相纳于他,他们是兄弟,理应更亲密。
叶修抻长颈,肤似蝉翼,薄薄颤着,皮下绷着淡青的血管,突突跳动。浑身如一块莹白易碎的玉璧,唯有唇红似血,被齿列紧咬着,他勉强抬起手肘,抵着叶秋的喉咙。
他轻轻吐出一句,声息如兰草低垂:“我再问一次,你放是不放?”
回应他的是叶秋插入穴内的第三根手指,豆大的汗珠自额中滚下来,他肤莹如雪,双颊却似火烧,发如浓云倾泻在玉枕上,光裸的肉身也如玉化了人形,被人盘出了水意。
不过是瞬息间,叶秋已脱去亵裤,偾张的物件抵住湿红穴口,叶修的手指按在叶秋剧烈跳动的颈上筋脉。
叶秋低头凝视着他,胸膛起伏,呼吸急促,紧紧看着,然后一寸一寸,不容分说地插入了他。
叶修宛如被一把刀断开了水,这水结成了冰,凝住不动了,紧接着,那细如青葱的指尖突然掐进了叶秋的颈肉里。
叶秋扯开唇角笑起来,低声道:“哥哥,疼吗?你尽管掐得用力些,我陪你一块疼。”
两瓣雪白的臀肉颤抖着,被他用手握满了,掰得更开,湿热的内里像张鲜活的口舌,含住性器,一吸一吮。牵机香气浓烈,无孔不入,抽插扑哧间,水声四溢,入耳皆是水乳交融的情乱。
叶修紧闭着眼,似强作忍耐,别开头,他躺在榻上,任叶秋将两条腿弯起来,抱在胸前。此时此刻,未尝一败的长昭侯下身一丝不挂,被人强迫着卸下所有防备,接受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往复进犯。
他不看,叶秋却偏要他看,替他拓开花户的两根手指扼住他的下颌,又俯身去咬他尖尖立起来的乳头,舌尖极尽淫亵地戳扯乳尖似肉花绽开的孔洞,迫他喉间含糊发出一声痛吟,睁开湿漉漉一双眸,受这兄弟相奸的皮肉之苦、看这君臣交戏的奇耻大辱。
他的眸底清清楚楚映入叶秋用力肏他的景象,水湿白巾,被翻红浪,多么清晰,他是如何紧紧绞住叶秋的茎身在体内不肯放,罔顾人伦,纲常扫地。
叶秋径自把他的乳头吸得啧啧作响,周遭雪白皮肉生起潮红一片,唇舌放开时,乳晕已涨大成红珠似的一颗。
叶秋又用手揉弄着,低声笑道:“哥哥,你可知你被我肏的是何处?”
叶修的手软绵绵搭在叶秋的肩上,穴肉忽然一绞,叶秋闷哼一声,目光凝成色欲的笔,描摹他纤薄的眉目,自顾自说完:“与其做这长昭侯,哥哥,不如改做长公主吧……”
叶修受牵机香迷,浑身软似一滩水,再独步天下的功夫也使不出,较常人还更荏弱,任他占满体内肆虐,肉红穴口撑到极限,吞吐着同胞弟弟的性器,窄热而湿,似要融化。
直到叶秋精关大泄,灌满他体内,煞白如雪的双腮终于涨起血色。
叶秋搂起他腰身,柳条一束,握在掌中,他要与他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粘稠的气息中蓦地撕出一线雪亮,森寒似月光,那把没有出鞘的剑不过瞬息之间便出了鞘,搁在叶秋颈边,吹发可断。
叶修淡淡看着他,那眼底分外清明而亮。
天子精关失守,牵机香已解,长昭侯破而再铸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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