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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狡兔三窟 (1)-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18-06-18 21:16:20
叶受
◆喻黄王叶
◆一个包含了架空,包养,ntr,豪门,修罗场等元素的无逻辑狗血爱情故事
凌晨三点,B市的郊外,一辆白色科尼塞克搁浅在公路边。
黄少天从车里麻利地钻出来,对等在一旁的喻文州摇摇头道:“彻底熄火了,去我那儿凑合一晚吧,明早再叫车。”
喻文州挑了一下眉,说:“好啊。”
这一片早些年是B市出了名的三瓦两舍之地,后来建国后重新开发,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也总归改不了奢靡浪荡的底色,正经人嫌弃它离市中心太远,别有用心的倒觉得恰到好处,拖家带口不方便住,养点儿什么别的也显得清静又体面。
而圈子里众所周知的,黄少天当真有个情人,跟金丝雀似的养在他的笼子里,从不带出来同人见面,就连和他交好的喻文州也不曾见过,圈子里的人都开玩笑,说黄少这不是包养了个小情人,倒像是养着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
当初建设时上头人下了血本,这块区域规划得相当有牌面,道路美观,绿化也好,树木掩映下的房屋也同样雅致漂亮,夹道的两排白玉兰在夜色里仿佛笼着一层薄纱,夜风送来馥郁的香气,让人只觉得心旷神怡。
黄少天还是同从前一样,思路敏捷反应迅速,而且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喻文州也不紧不慢地应和着。三年的时光流水般倒退,他们似乎依然那年无忧无虑的少年,行走在G大的林荫道上,把臂同游,无话不说,头顶是无垠的星河,心里眼里,都是远大前程。
如今倒也真长成了能够翻云覆雨的大人,曾经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宣言,也算是实现了一部分。
穿过长长的小径,便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黄少天上前刷过指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一栋葱茏花木掩映下的白色小洋楼。
是颇为典型的民国风建筑,白色的尖顶,拱形的门,门板上还镶嵌着一对兽首的黄铜门环,柱子上装饰着有些年头的浮雕。二楼延伸出一方欧式露台,薄薄的淡蓝色窗帘随风而起,摇曳如春夜的水面。这是一栋被曾经的岁月打下深深烙印的房屋,也有了自己的呼吸和气质,叫人在这样的春风桃李夜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许多江湖夜雨的往事。
喻文州常年在国外,少见这种风格的建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富贵都是其次,难得的是这份沉淀下来的历史气韵,能入手这样一套房子,黄少天实在是有心了。
黄少天几步跨上台阶,没有像喻文州预想的那样去摸钥匙,而是伸出手指按住了门铃。
好半天,门开了,一道昏黄的灯光流水似的倾泻而下。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半张脸笼在阴影里,依旧看得出细眉长目,只是太苍白,近乎有些病态,某些角度来看,说他从老房子里走出来的鬼魂也并不夸张,不是指形象,而是那种他身上那种叫人过目不忘的奇异气质。
而他一开口,便又破除了这种不沾烟火的印象,大抵是抽烟,嗓音低沉,有点沙哑,然而好在音质底子好,便不叫人觉得难听。
“黄少天,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黄少天抱怨:“怎么,你又睡了?你这生活能不能规律点了?早知道你今天不熬夜我就不过来了。”
这两人的相处,看上去更像是一对朋友,而不是其他更暧昧的关系。喻文州静静地想。
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似的,偏过头,轻轻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是暴露在灯光底下的,缺乏血色的脸庞上,当真嵌着一对细长的眉目,尤其眼角那一处,线条利落得近似于锋锐,然而他眼珠又是纯粹的黑色,显得极静极沉。
黑色吸光,他的眼睛尤甚,昏黄的灯光悄无声息地淌进去,便像是被巨鲸吞食的海水。他身上那股锐利还来不及被人察觉,就已经被置换成了别的东西。
这人生的并不能说不好看,然而第一眼见到他时,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外貌,他身上另有一种压倒性的特质支配着他人的感官。
只有有眼无珠的人才会试图用好看不好看之类的词来描述他。
因为这样的形容显然太单薄了。
这一眼在喻文州这里有点一眼万年的意思,实际上时间也就一秒不到,黄少天拿了一双拖鞋扔给喻文州,说:“洗澡吧,别管他,就这个破脾气。”
喻文州转过头,微微一笑:“好啊。”
他洗过澡出来,黄少天正在二楼露台吹风,喻文州拉开椅子坐下,夜色静谧,远处时不时闪过一抹流星似的灯光,那是高速公路上疾驰的车辆。
“这地方不错吧,队长。”黄少天的语气带着点自豪。
这个久违的称呼唤醒了喻文州尘封已久的记忆,他们大学那段日子颇为愉快,篮球队辩论队大出风头,风靡全校,喻文州一直担任队长,后来他出国深造了,便再也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同记忆一同复苏的还有情感,喻文州这时候才有些回到故国的实感,之前那个欢迎会上的觥筹交错都泡影似的散去,他眺望着远方,缓缓和黄少天交流着彼此的近况。
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旁人总是惊讶喻文州为什么会和性格截然相反的黄少天结下如此深厚的友谊,然而喻文州却觉得,正是因为性格天差地别,他们才能够成为朋友。
他们从小到大,也有争吵,但更多的是并肩前行,即使成年后各自选择不同的人生,也依然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人这一生,知己难得。
正聊的兴起,黄少天忽然对他摆摆手,伸长脖子,对屋子喊道:“你还不睡,干什么呢?”
喻文州也转过头,是那个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睡衣,手上端着一个玻璃杯,黄少天眼睛一亮:“有没有良心啊,我这么晚过来,你没问问我就算,一杯水都不给我倒?”
那人瞥黄少天一眼,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他又走回来,把一个接满水的纸杯子放在喻文州面前。
“喝吧,别客气。”
喻文州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出来他真的渴了,他本来准备自己一会儿去接一杯水的。
他笑了一下,礼貌地道谢:“谢谢。”
这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黄少天在一旁把杯子塞他手里,支使道:“老叶,倒水去,再来一杯。”
“好手好脚,什么毛病。”他挺不给面子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不过因为语气平和,倒一点不让人生气。
黄少天又和喻文州聊了几句,两人各自回房,喻文州不知怎么了,刻意放慢了脚步,在开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黄少天进的是叶修的房间。
喻文州躺在床上,一片寂静的黑暗里,他细细回忆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记下几个疏漏的地方,他不认床,入睡也快,今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心里有点说不清的亢奋。
又尝试了几次,确定自己睡不着之后,喻文州睁开眼睛,放弃心里的抵抗。
眼前率先浮现出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眼角长眼尾狭,静而深,不笑也动人。那不是一只依附男人的金丝雀会有的眼神。
那双眼睛沉进黑暗,他的脑海里电影镜头般转到那只为他端来纸杯的手上,漂亮得惊人,不是女人柔若无骨的好看法,修长细瘦,白皙光洁,灯光照上去,泛着一层光晕,像玉雕的艺术品。
黄少天的情人是个男人,这很让人吃惊,却并不难以接受。
黄少天做出什么事,喻文州都不会觉得奇怪,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模样光鲜开朗,骨子里却不拘于俗,他性格里有一部分旁人不能接触,甚至喻文州也不能完全了解的部分,而这才是构成黄少天本身最重要的核心。
这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也有自己的秘密,黄少天选择什么样的姿态生活在人群里是他的自由,旁人没有资格去评判,毕竟谁能肯定自己表现出来的就是完全真实的自己呢。
因此喻文州依然选择尊重他,性向是个人私事,黄少天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改变他是喻文州朋友这一事实。
心里的事放下,入睡就容易多了,喻文州有点儿困了,他模模糊糊地想,黄少天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喻文州立刻掐断了接下来的想法。
这不是作为他能够考虑的事。他可以欣赏甚至好奇朋友的情人,好奇心是人之常情,这没什么可置喙的,只是再往下考虑太没有分寸了。
那只是个陌生人,以后也不会再见,他允许自己对他产生兴趣,然而这也是适可而止的。
他放空大脑,闭上眼睛,这一回入睡十分顺利,只是睡着之前,他隐隐约约地想,他姓叶,叶什么呢。
黄少天没有向他介绍这个人,不是忘记了,他是故意的。
这样的事,在他们间是第一次发生。
黄少天射出来的时候,叶修只是短促的呻吟了一声,他嗓子有点哑了,声音拢在喉咙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黄少天也不起身,精壮的身体直接压在叶修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啃他脖子,两人都一身汗,叶修又热又困,快累死了,一巴掌把那颗栗色的脑袋拍开,下一秒就被警告似的咬了一下锁骨。他平时还有个青年才俊的样子,跟叶修独处就显得黏糊,床上比平时黏糊几倍,叶修使出吃奶的劲儿,总算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又立刻被抓着手臂,近乎凶狠地拖回去,好在他已经摸到了烟和打火机,点上烟,过了一会儿,问:“少天,你今晚怎么了,这么焦躁。”
他平时苍白的脸上泛着薄薄一层红,尤其是眼角,称得上面染桃花,声音却已经回归平静了。黄少天又有点蠢蠢欲动,犹豫了一下,只是笑着说,“你猜。”
黄少天在床上话一点也不多,称得上惜字如金。
叶修端详他一会儿,把烟掐了,按灭了灯,说:“睡吧。”
黄少天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片黑暗里,他忽然喊到:“叶修。”
没人理他,他又继续说。
“叶修叶修叶修叶修叶修叶修叶修。”
叶修闭着眼睛说,门在那边,黄少天你不睡就给我滚出去。
黄少天低声叫了一声宝贝儿,黑暗里反手一捞,准确的把叶修捞进怀里,撩起汗湿的刘海,笑嘻嘻地在叶修额上亲了几口,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像抱着一只大抱枕那样,这一回真的安分睡了。
叶修听出来黄少天这一声已经是高兴起来,他很想问他两句,可是实在太困了,眼皮灌铅似的,黄少天均匀的呼吸声贴着耳朵响起,他脑子越来越沉,渐渐跟着他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喻文州起来的时候黄少天正在大厅里搬椅子,他穿着t桖衫,精神焕发,一见他就笑着说:“队长你起来了,昨晚睡的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我就喜欢它安静,一晚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喻文州说:“挺好的。”
黄少天又对厨房里喊:“老叶,队长起来了,他不挑食,没什么不吃的。”又转头对喻文州说:“队长早饭随便吃点儿呗,不过老叶手艺挺差的,我改天请你吃饭。”
喻文州心想,你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然后笑着点点头。
他看出来黄少天不想他跟叶修说话。
过了一会儿,叶修端着一碗面出来,放在喻文州面前,白葱似的指尖被碗烫的有点儿微红,黄少天推开椅子站起来,跟着他进厨房,端着两碗面出来,叶修在后面拿着三双筷子,一人散了一双。
饭桌上就黄少天在说话,叶修偶尔嗯两声,气氛非常家常,吃完了叶修洗碗,黄少天和喻文州穿好衣服,到了门口,黄少天又喊叶修,说,“老叶老叶我要走了。”
叶修说:“哦,一路顺风。”
黄少天就不乐意了,说,“我要走了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你应该求我留下来,没我你睡得好吃得香吗,还一路顺风……”
他忽然像收音机被按下开关键似的消音了,叶修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他脸颊一下就分开了,还挥挥手,说,“成了吧,走吧。”
喻文州看着一脸笑意的黄少天,很觉得眼睛疼,这个秀恩爱简直毫无人性,单身狗难道就没有人权吗?
tbc
无奖竞猜:这一章鱼到底给自己立了多少个flag?
激情开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脑洞的时候思路如泉涌:要狗血!要吃鸡!要修罗场!要跌宕起伏!
写大纲后:文笔烂,ooc,如此辣鸡,一点不狗血,完全不吃鸡,仿佛白开水,不,比起白开水更像老太婆的裹脚布(老太婆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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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狡兔三窟 (2)-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18-06-19 20:05:50
叶受
◆喻黄王叶
◆一个包含了架空,包养,ntr,豪门,修罗场等元素的无逻辑狗血爱情故事
喻文州很快就把那天夜里的事抛之脑后,他刚刚回国,各种应酬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空去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世上有许多事,是就连喻文州也想不到,缘分就是其一,它如此的奇妙,又如此不讲道理。
他拜访完父亲的一位老朋友,回去的路上刚好碰见一家新超市,想起楼底下的便利店正在装修,他便决定进去买点东西。
等他拎着一大袋东西去结账时,圆脸的女收银员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歉意,道:“先生,我们今天机器坏了,今天只能收现金。”
喻文州心里估算了一下,他身上的现金显然是不够的,他笑着说:“没事,我也没注意到。”
他刚想把东西放回去,一张钱递到他面前。
喻文州一瞅那只手,还挺眼熟,还没想起是谁呢,一抬头,怔了一下。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一挑眉,说:“不买了?”
喻文州说:“买啊。”
他扫了一眼外面,没看见黄少天的车,回过头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才有点讪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下意识觉得,黄少天不会让叶修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
叶修单手拎一堆生活用品,又扔了几包烟进去,跟他一起走出超市,喻文州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似乎被阳光刺了一下,眯起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别墅那附近的超市今天关门。”
喻文州心里就想,别墅。
“打车?”
“嗯。”
他懒洋洋的,像是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似乎连骨头都是软的,阳光落在他薄薄的皮肤上,几乎照出他血管的脉络。整个人没一点锋利的地方,那天夜里惊鸿一瞥,留下的关于他的印象是锋芒毕露而又深不可测,如今日光底下一看,也不过是个神色懒散的年轻人,称不上惊艳,只是看着就觉得心里妥帖。黄少天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要回去?”
“嗯。”
“我送你吧。”
那人这才看他一眼,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里闪过一点古怪的惊讶,然后平静地说:“行啊。”
喻文州一笑,伸出手:“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喻文州,是少天的朋友。”
那人也伸出手,轻轻一握就分开,说:“我叫叶修。”
喻文州把东西都放在后座,又接过叶修手里的大袋子放好,叶修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车里的电台放着一部电影的台词,女主持人温柔的声音流泻在车里。
“……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喻文州笑了笑,叶修看向他,喻文州解释说:“以前在国外也看这些电影,就是那种小电影厅里,现在想起来挺好笑的。”
他这举手投足,待人接物,那风度那气质,怎么瞧也跟黑漆漆的小电影厅搭不上半点关系。
叶修只是挑挑眉,说:“这种爱情片子你也看过?”
喻文州说:“怎么,你也看过?很少见人看这种老片子。”
叶修顿了顿,开口:“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他的发音比女主播标准的多,就算连喻文州的水平也挑不出毛病。他更惊讶的是叶修会背这句老电影的台词。
叶修笑笑,这一笑使得他骤然活泼起来,像一张白色宣纸上忽然泼墨做山水,挥毫成花鸟,几乎是一瞬间就鲜活明亮起来。明明是这样素净苍白的眉目,竟也透出神采飞扬的意味,他看着喻文州,说:“挺好的片子,看了不亏。”
下车的时候,叶修拉开车门,俯身把他的东西拎出来,喻文州拉下车窗,看了他一会儿,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不介意的话,留个电话吧。”
叶修都要走了,转身瞥他一眼,喻文州镇定自若,笑着说:“我好歹把钱还你。”
叶修乐了:“你什么身价啊,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和我还这点钱丢不丢人。”
喻文州说:“这又不冲突,丢人什么。”
叶修说:“不用了,而且我也没手机。”
喻文州心里一动,脸上适度表现出一点惊讶,说:“你真是现代人吗,别是哪里穿越过来的吧。”
“瞎扯什么呢,”叶修也没坚持,张口就给他念了一串数字,“我QQ号,走了,开车慢点。”
喻文州走后,叶修慢慢悠悠晃上楼,把东西收拾好,钻进放映室里继续看电影。
他晚上才开电脑,一登上QQ,一个好友申请跳出来,那人的头像是一条鲸鱼,名字是索克萨尔,备注上规规矩矩写着喻文州。
叶修这才想起这档子事,那个黄少天的朋友。他和黄少天性格简直是两个极端,黄少天有种锐气,有时候还有点痞,喻文州则是气质温和,不疾不徐,只看一眼就觉得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他只报了一遍QQ号,没想到他还真的记住了,但落到喻文州身上也不显得突兀,他一看就是个周全的人。
叶修想了想,随手给对面发了一个大兵叼烟的表情。
他发过去的一瞬间,对面就立刻回过来一个笑脸。
叶修一笑,关了电脑,上床睡觉了。
喻文州今晚有个酒会,B市娱乐圈里的大人物来了不少,推杯问盏,衣香鬓影,他早把好友申请这件事忘的差不多了。
司机在开车,还贴心地放起了轻音乐,喻文州靠在松软的椅背,扯了扯领带,轻轻呼了口气。他顺手摸出手机看时间,解锁屏幕后,忽然跳消息通知他好友申请通过了,他反应了一下,才点进去,一看是一个歪歪扭扭跟哭似的笑字头像,给他发了一个大兵叼烟,他手快过脑子,下意识就立刻回了一个笑脸。
一发他就有点后悔了,他应该等一下再回,否则看上去就好像自己一直在等叶修的消息似的。
他并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叶修,一个人的社会身份其实只是一个人身上很微小的一部分,他见过温柔胆小的罪犯,也认识许多卑鄙无耻的富人,他知道仅仅从一个方面就否定一个人的可能性,这到底有多么偏颇。
他会有这样的顾忌,不是因为叶修,而是因为黄少天。他心里很清楚他应该避嫌。
他和黄少天相识多年,他很了解他,黄少天对叶修的态度,套着一层包养的外皮,里面包裹着的,显然是一种更深沉的感情。
黄少天性格活泼,交友广泛,话多而爱笑,但很少有人察觉出这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性格,他本质上有一种既冷又狠的东西,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这并不是指黄少天虚伪,而是说他性格层次其实相当丰富,阳光与冷酷,这两种矛盾的特质,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真实的黄少天。
让喻文州记忆犹新的,是大学时候的一个小细节一个寝室的男孩子,勾肩搭背,连洗漱用品都能混用,但没有一个人敢用黄少天的东西,并不是和黄少天关系不好,只是潜意识里趋利避害。那时候起黄少天领地意识就已经异常强烈了,一旦被真正冒犯,他所表现出来的攻击性和行动力,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出头,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男孩子。
而叶修,黄少天对他那么讳莫如深,不愿意喻文州和他说话,也没有给叶修配备手机,让叶修住的房子还是一个这样偏远的郊区。
黄少天是真的把叶修当金丝雀在养,养在他的笼子里。他应该是并不乐意别人去接触叶修的。
喻文州叹口气,司机从后视镜里吃惊的看他一眼。
他知道这件事还要了叶修的QQ,这实在是很不仗义。
但是今天下午他看着叶修下车,那一瞬间忽然产生有种强烈的冲动,催促他开了口。
这世界上熙熙攘攘,无数人来来往往,许多人也只有一面之缘,就混进人海里永不再见,这样的事喻文州经历了很多,早就习以为常,可是他并不想和叶修也这样。
叶修毕竟是个很有趣的人,至少才见了第二面,喻文州就想和他做朋友了。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想能够再见到他。喻文州没办法欺骗自己。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喻文州又开了一次手机,几个小时前发的那个笑脸孤零零的躺在QQ聊天界面上。叶修没有再回他。
他关上手机,扔在桌面上。
tbc
一个我流天哥(捂脸
所以说是个ooc,(一点也不)吃鸡的狗血爱情故事嘛
世界线那篇没有坑的,两篇文随缘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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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狡兔三窟 (3)-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18-07-25 17:53:54
叶受
◆喻黄王叶
◆一个包含了架空,包养,ntr,豪门,修罗场等元素的无逻辑狗血爱情故事
因为叶修,喻文州再见黄少天就有些不自在,对他格外耐心,黄少天也投桃报李,给他牵线搭桥十分爽快。
喻文州家里跟娱乐圈沾的不上边,他想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手上也有点闲钱,黄少天又恰好在这里面有门路,两人一拍即合,分工合作,无往不利,如同尚在校园时。
黄少天秘书发过来的资料喻文州已经浏览过半了,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他注意到一个老艺术家,桃李满门,家喻户晓,在政圈也很有些拥簇,虽然已经隐退了,然而依然是咳嗽一声也能掀起波澜的大人物。
这样的一个人,黄少天那边给他的资料却十分不详细,甚至只是字里行间含糊不清地提了一句,喻文州十分奇怪,放下杯子,把手机翻过来,直接问:“这位张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黄少天回道:“那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有什么可看的。”
喻文州回他:“嗯。”
隔天是B市少见的晴空万里,喻文州六点出发,开车穿过大半个市区,跟着高德导航,七绕八拐地到了到了一间四合院前。
确认没错后,他收好手机,登上台阶,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望着他,说:“是喻先生吧。”
喻文州点点头:“是,打扰了,张老在吗。”
中年妇女普通话带着B市口音,非常温柔的样子:“在的,您先进来吧。”
天井宽阔,花木葱茏,相当漂亮的院子,正中央那颗株几人合抱的大槐树更是锦上添花,枝繁叶茂,蓊蓊郁郁,凉风吹过,半个院子都是影子在浮动。
中年妇女招呼他在白石座椅坐下,送上来一杯绿茶,说:“他还有客人,你等一下,我进去跟他说。”
喻文州摇摇头:“不急。”
他慢悠悠地喝了快半杯茶,主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有点大小眼,但气质很好。这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喻文州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谁,但是不影响他从容有礼地遥遥微笑。
那人也看见喻文州,同样轻微地点点头,转头跟屋里的人说:“张老师,我走了。”
满头银丝的老人走出来,对他又叮嘱了几句,送他出了门,才面向喻文州,在他对面坐下,道:“你就是喻文州。”
老人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了,一开口依然铿锵有力字句清晰,能看出几分年少时候的风采,只是嗓子哑的厉害,据说是在从前伪满洲国的时候,他不愿意给日本人唱戏,自己抽烟抽坏的。
就如同霸王折戟,西施划面,这个梨园里百年不遇的天才从此再也不曾登台。晚年有人问起这件事,那些年的四面楚歌颠沛流离,在他口中,竟然也只是很短的四个字。
匹夫有责。
这样一个人,不论是谁见到了,在什么样的场合,总是生出几分尊重的。
喻文州说:“是。”
“你说你遇见过我师兄?”
“对。”
“……他早几年已经得了老年痴呆,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朋友也只知道她爷爷是个唱戏的,其余的,便一概不清楚,我也是有些好奇,事后自己查的。”喻文州温和地总结。
短短的故事说完,绿茶还温着,张老坐在他对面,很安静地听完。
喻文州说,虽然如今他回国了,不过如果有需要,他也可以和他朋友联络的。
张老摇摇头,开口:“不必了。”
喻文州哦了一声。
张老说:“他既然自己跟着日本人走了,我们也就一刀两断了,割袍断义这个道理,三岁孩子也明白。”
喻文州说:“好气节。”
张老说:“这算什么气节,当年一团乱,你打我,我打你,到处都在死人,有今天没每天,他不想过这种苦日子,人之常情,我只是多忍了几天而已。”
喻文州笑笑,没有反驳。
院子里起风了,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白色槐花落在石桌子上,像一串串精心编制的流苏。
张老忽然开口:“你有点像我一个学生。”
喻文州惊讶地抬眼,张老凝视着他,灰色眼珠忽然闪过一点光彩:“其实也不是特别相似,但你跟他都很聪明。”
喻文州想了想,问:“是那位影帝吗?”
“不是他,”张老说,“远远比不上。”
这个作风强硬的老人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感伤,像是陷入回忆,语气也和缓下来:“我那时怕他机灵会走歪路,便总是骂他,对他从没什么好脸色。其实他是个好孩子,又勤奋,不论什么都一点就通,我平生见过的人里,没一个及得上他。”
喻文州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这样一个人,不应该至今依然碌碌无为。
“然后就没了,”张老淡淡地说,“他家里出了点事,人间蒸发了。”
“……您找过他吗?”
“有什么可找的,他自己选的路,苦甜都他自己受着。”张老冷哼一声。
喻文州喝完茶,起身离去,张老在身后叫了他一声,给他说了几个名字,没好气地说:“我一把老骨头,禁不起你们年轻人惦记,去折腾他们,别来了。”
喻文州笑着点点头,说:“多谢张老。”
他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一眼,这个倔强的老人仍然坐在洋槐下面,树荫婆娑,形单影只,背影竟有些佝偻,不知道是在想五十年前分开的师兄,还是那个最得意也最让他伤心的弟子。
他心里有点儿怅然,不过很快就消散了,毕竟这些事情离他还很遥远,他如今能做的,只有转身离开了巷子而已。
派对上衣香鬓影,一个小明星举着杯子朝黄少天走去,眼角含情,面染桃花,周围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这样的事本来就不稀奇,发生在黄少天身上更是合情合理。
黄少天年轻有为,英俊慷慨,无数记者对他又爱又恨,恨他话多,爱他自带热度,随便和哪个女明星的照片都能上头条,既然想要攀高枝,黄少天即使不是最好的选择,也一定是最名利双收的几个人选之一。
黄少天懒散地瞥了那个小明星一眼,放下杯子,对身边的人说:“醉了,回去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黄少,这么早,你回哪儿去啊。”
黄少天说:“我家里有人等着呢,这么晚了,再不回去我可进不了门。”
等黄少天走了,才有人问出口:“他家里,黄少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有人笑着摇摇头,对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招招手,揶揄到:“哪儿啊,估计是笼子里的鸟等着他投喂吧。”
黄少天敲了几下门,没听到动静,心里忽然冒出一股子火,砸门力气大起来,夜色里砰砰响,巡逻的保安远远看了他一眼,又牵着狗走了。
等叶修打开门,黄少天立马一步跨进去,质问:“你为什么不开门?”
叶修说:“我在放映室看电影,没听见。”
黄少天说:“那你也没有立刻来开门。”
叶修皱眉:“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
叶修抽了抽鼻子,说:“你喝酒了,你喝酒还开车过来,你不要驾驶证了?”
“要你管?没喝,我没喝!”
“你清醒点,我给你倒水。”
“我很清醒!我敲门你不开门,qq还不一定回,我难道要每次都给你写信吗?”
他眼睛都有点迷糊了,还死咬着不松口,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了,哪里像个事业有成的成年人,简直像个还没出学校的十几岁少年。
叶修的手忽然僵住了,灯光褪去,黑夜流转,倒退回某个蝉声聒噪的夏天,热烈的阳光落在一张朝气蓬勃的脸上,明明脸上还带着伤,却已经振作起来,拉着他的衣袖喋喋不休,说学长学长你是哪个班的啊几年级呀,我们这么有缘,要不要留个电话啊?什么你没有电话?那留个微信吧。微信也没有?那你给我个地址吧,地址总有吧,我天天给你写信呀。
旧时光她是个美人,翻山越水,饱经风雨,转过头时,还是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庞。怎么舍得责怪。
叶修看了黄少天一会儿,想着行吧,他跟个醉酒的人较什么劲儿啊,然后柔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
黄少天嘀嘀咕咕了半天,被叶修半推半哄的带进浴室,叶修看他动作还利落,也不需要他照看,就关上门,在客厅里泡了一杯茶给他凉着,自己又进放映室了。
没过多久,黄少天就不声不响地进来了,跌跌撞撞摸到他身边坐下,靠着叶修的肩膀,刘海从前额垂下来,一滴滴往下滴水。
电影里面正演到女主角和男主角分别,战火之下,南北分隔,他们在车上车下彼此凝视,心里千言万语,一字也说不出来。
叶修踢他的小腿,让他去吹头发。
黄少天不理他。
叶修斜他一眼,说:“真不去?”
黄少天看都不看他,一扭头:“不,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就不,你求我我也不。”
叶修腾地站起来,跨过黄少天出去,回来的时候黄少天伸长脖子,正对着门的方向探头探脑,一见他来了,又非常迅速地把头扭回去。
叶修很无语,什么毛病啊,越搭理还越来劲了,有五岁吗这?干脆大手一挥,一根毛巾严严实实地把这颗不老实的脑袋罩住。
黄少天还在小声嘟囔,耳根子却悄悄烧起来了,叶修看着稀奇,却不点破,只是慢慢擦拭着。电影里的火车已经启航,女主角望着飞逝的风景默默流泪,自此天南地北,再无相逢之日。
黄少天忽然开口:“我不喜欢这部电影。”
“哦?”叶修没想到他居然在看。
“看电影要大团圆结局才好,老是这么凄风苦雨的,没意思。”
叶修笑笑:“悲剧总是比喜剧更让人印象深刻呀。”
两人肩并肩看电影,黄少天来的路上都想好了,他这段时间忙,好不容易有空,他要把叶修先这样再那样,可是到了真见面的时候,他又只想靠着叶修,好好睡一觉。
他的头一点点下坠,沉甸甸地落在在叶修的肩上,叶修拍拍他的脸,说:“少天,要睡去床上睡。”
黄少天不理他。
叶修叹口气,哄小孩儿似的,说:“我们一起去床上吧,这儿容易感冒。”
黄少天伸出手抱着他的腰,死活不要他站起来,叶修挣扎了一下,对自己和黄少天的体力差距很有自知之明,相当痛快地放弃挣扎。
好在他平时也常常睡放映室,沙发上就准备着被子,伸手抓一条过来,给黄少天盖上,看着黄少天是真要睡着了,想起一件事,连忙说:“你再准备一套钥匙吧,不然下次又被关在外面。”
他又捏了捏黄少天的鼻子,黄少天的眼睛才勉强睁开一条缝,说:“我不。”
“为什么呀。”叶修耐着性子。
半梦半醒间,黄少天的声音很低,叶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你在家我要什么钥匙。”
我没钥匙,你最好一直在家。
电影正好放到结尾,曲声哀伤,窗外偶尔闪过一点灯光,那是巡夜的保安的电筒。
黄少天已经睡熟了,黑暗里他的呼吸声非常安稳。
叶修一边肩膀不动,另一只手拿过烟盒,叼了一根出来,扔下烟盒,摸索到打火机,都弹开盖子,到底没点火,原样又合上了。
叶修是疼醒的,第一眼看到早晨的的日光,第二眼就看见坐在他身边的黄少天,这家伙一见他醒了就凑上来,机关枪似的一串话哒哒哒射出来,也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的腹稿:“老叶老叶我昨晚醉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呀,我那时候真没什么印象了,你知道我酒品其实挺好的,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有点断片了,你就该坚决一点,在这儿睡着了多不好……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叶修被黄少天当了一晚上枕头,浑身跟大卡车碾过一遍似的,他呲牙咧嘴地活动了两下肩膀,黄少天赶紧搂过来,小心翼翼地按摩着,一边按一边抬眼看他,忐忑不安。
叶修一下子就想起他家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土狗,每次做错事就凑上来撒娇,绕着他的腿团团转,尾巴摇的能上天,跟黄少天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说不上为什么,他心里忽然一软,脸上也不表露出来,只是拍开他的手,对神色惊讶的黄少天说说:“说过什么来着,我就记得我们很早以前说过,谁先起来谁煮早饭来着?”
黄少天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琥珀色的眼睛猛地一亮,掰过他的脸,恶狠狠地亲了他两口,啃的他满脸口水,才开开心心地出去。
他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上班,喻文州在他办公室等他,一看他这副样子就转身想走,他这个单身狗这几天被秀了第二次恩爱,二次暴击成吨伤害,心情简直日狗。
“少天,你有心情谈正事吗?”喻文州轻轻咳了两声。
“有啊有啊,你想谈什么,谈什么都行。”黄少天抬起头,一脸神清气爽。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喻文州冷漠地想。
tbc
我拉到文上面,默默看了一下,豪门,狗血狗血狗血,都标的明明白白,终于对全文的ooc都能够心平气和了……
上一章到底为什么老是被屏蔽啊……我想修改一下,顺便加个tag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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