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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全员恶人 （1）-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20-05-25 16:29:07
叶受
真•全员恶人
—
“你的心理医生昨天被发现在诊所里自杀，把玩具熊缝进自己的肚子里，她的血甚至溅到了天花板上。”
披着白大褂的男人拉开椅子，把厚厚的文件袋随意丟在桌上。
“认识一下，我叫叶修，”年轻的男人说，“姑且问一下，你作为她最后接触的患者，对她的自杀有什么想法吗，喻文州？”
对面的少年静静望着他，片刻后，轻轻微笑起来，声调不紧不慢：“她是个好人，天真又认真，同情心泛滥，这样的人非常少见。对她的死，我觉得非常遗憾。”
“哦，这么高的评价吗，看来你的人格问题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嘛。”叶修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慢悠悠的说。
他是个相当苍白的年轻人，给人第一印象是身体似乎不大好，黑色高领衣和白色大褂裹的严严实实，露出的肌肤在略显昏暗的审讯里都隐约发着光，眉目都漆黑，睫毛长而整齐，明亮的眼睛含笑望着他，有种奇怪的调侃和挑衅意味。
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喻文州蓦地想起曾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
——“那眼珠却是水仙花缸底的黑石子，上面汪着水，下面冷冷的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眼色渐深，声音微沉：“叶医生，不觉得在未成年人面前抽烟不太好吗，我不喜欢烟味。”
“是不太好，”叶修利索承认，“所以我没抽啊。”
他拿出棒棒糖在喻文州面前晃了晃，又含进去：“没问题了吧，小朋友。”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是吗，可是我喜欢，”叶修笑了一下，故意激怒他似的轻快语调，“好了，客套话说了这么多，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喻文州小朋友，你准备好上军事法庭了吗？”
这个人肯定对客套话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误解。
喻文州笑了一下，摊开手，银色的手铐撞击在金属桌沿上，一声悠长尖锐的声响回荡在封闭的房间里，仿佛教堂洗礼的钟声。
叶修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一丝同情，甚至依然带着那点意味不明的轻快笑意。喻文州看着他的眼睛，温和的微笑着：“叶医生，我还未成年，按照规定，我是不可能接受审判的。”
“那该怎么办呢，”叶修有点困扰的托着腮，“你这么危险的小朋友，要尽早处理掉才行。”
他说话的声音那么温柔，用的却是处理这种毫无感情的词汇。喻文州垂了一下眼睛，这个角度让他像个听话的高中生，格外可怜无辜，那个心软的女医生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喻文州声调也降下来：“你也觉得我很危险吗……可是我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某天睁开眼睛，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离开了老师，父母，朋友学校……但是我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
叶修沉默了片刻，态度似乎松动了一些：“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测谎仪证明你确实没有说谎，许多能力者觉醒之后都会有一段无法控制自身能力的时间，可能你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记忆。”
“她也是这么说的。”喻文州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医生的名字。这是他的坏习惯。
“可是你的罪并不能因为失忆而抵消，你仍然要为你夺走的人命付出代价。”
“我知道，”喻文州静静低下头，似乎很悲伤，“我能求医生一件事吗。”
“你说。”
“你能把你的眼睛送给我吗。”
喻文州抬起头，在微弱的雪白灯光下，他的眼睛里流淌着平静而愉快的黑暗，深的仿佛吞噬掉所有光芒，声调非常温柔：“就用你兜里那支笔。”
长久的寂静后，叶修直起腰，用平稳的手取下夹在兜上的圆珠笔，咔哒一声按开笔尖，缓缓朝自己脸上戳去。
也不过如此。
喻文州微笑着，失望的想。
“想的美，小混蛋。”
清醒而平静的声音猛地响起，在喻文州反应过来之前，一只圆珠笔就重重敲在他的额头上。
“你……！”
“你什么你，你的能力对我不起作用，”叶修靠回椅背上，把笔夹回去，“你就是这么杀掉李小姐的吧，证据有了，证人也有了，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有那么两秒钟，喻文州感到浑身的血液都轰的一声涌进大脑里。
“老冯紧张成那个样子，结果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能力登记是B……不对，应该是C，连催眠都不到，只能算诱导，我早就说他们的分级鉴定标准应该调整了，都什么年代了，不懂与时俱进迟早会吃亏的。”
“吃什么亏。”喻文州忽然开口，他的脸上第一次失去笑容，他直直的，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叶修，年少秀气的眼睛里闪着蛇一样冷漠残忍的光。
叶修总感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清秀少年，而是一条盘踞的翠绿毒蛇，正吐着鲜红的信子，亮着毒牙，嘶嘶叫着，在危险的夜色里朝他蜿蜒而来。
“如果他们能提早鉴定出你是C级，那才不需要花那么大功夫修正法案，一个月前就把你送上法庭了，”叶修视若无睹，平淡的抱怨着，“那我也不用跑几千公里跑来钓鱼执法，当这个受害人。”
“不可能，叶医生，你只是辅助机关的人，你的证词不可能被直接采用。”喻文州静静的说。
“谁说的，”叶修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白色衣服，“这身只是天气有点冷，老韩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硬塞给我的，谁叫你自作主张的叫我叶医生了。”
“小朋友，世界比你想象中大的多，我没兴趣听你扭曲的心路历程，老实点，等审判结束，你想怎么扭曲就怎么扭曲。”
叶修脱下外套，转过身，准备离去。
在叶修走到门边时，喻文州忽然开口：“我一定会杀了你。”
“哦，加油。”
“一定会让你尝尽痛苦和绝望，只能跪在我面前求饶，求我让你解脱，求我赐你一死。我发誓。”
看着喻文州明亮的异常的眼睛，叶修忽然反应过来，他刚刚那个冷漠的表情，并不是出于恐惧或是愤怒，而是另一种极端的，难以想象的情绪。
——兴奋。
“……”这什么神经病啊。
叶修无语片刻，敷衍道：“好的好的，我等着，如果审判结束后你还这么闲的话。”
“我很不理解，”喻文州慢慢说，“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当政府的狗呢？”
叶修挑起眉：“我是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肯定会是，来，先汪两声听听看？”
叶修离去后，喻文州静静的坐在一片黑暗里，良久之后，低低笑出声，手铐敲击着桌沿，轻轻重重，少年低沉的笑声和尖锐冰冷的金属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一曲毛骨悚然的乐章。如果叶修还在，一定能听出这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那么他出门第一件事肯定不是悠悠晃去食堂而是直奔司令部向冯宪君打电话申请把他永久调离喻文州日后的辖区。
可惜他今天真的很饿，从睁眼到现在一直忙着赶路，连口水都没喝过，饥肠辘辘到进来之前还是司令部的助手小妹妹看不过去支援了他一根棒棒糖。
人生就是这么变幻莫测，并且难以挽回。
“叶神。”
“文州，”叶修停下来，等着年轻的军人走到他身边，“好巧，你们蓝雨也是今天来交报告啊。”
“不是的，”英俊挺拔，温文尔雅，看上去完全不像军人的青年微笑着说，“我们蓝雨的报告上个月就交了，我今天来交我个人的。”
“？为什么不一起交，你不可能没写完吧。”
“因为你今天才交啊。”喻文州温柔缱绻的说。
“……”
叶修瞬间往左平移数步，保证自己和喻文州之间起码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之后，才严肃开口：“文州，我认真的，我有几个朋友心理学上很有研究，尤其擅长处理一下青春期留下的心理阴影，你有兴趣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我青春期有什么阴影吗，”喻文州笑了笑，“我怎么记得都是美好的回忆呢。”
“……你到底为什么又发病了。”叶修摸出烟，叼在嘴上，无可奈何的说。
“我很正常，”喻文州对这个设定非常执着，当然叶修信不信是一回事，“我昨天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喻文州偏头看着他。
居然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可是一切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封闭的审讯室，黑暗里唯一发着光的年轻男人，欺骗，失败，誓言，梦中的一切都如此的鲜明，即使在此时明媚的春光下，他依然能感到浑身血液都冻结那一刻的兴奋和狂喜。
他慢慢走到叶修身边，叶修挑起眉，眼睛里带着点懒散，还有他最熟悉的无所谓的神情，好像在无语的说“你老实点”，又好像在挑衅他“你能怎么样”。
喻文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俯下身，附在叶修耳畔，温柔的，低沉的，说：
“汪。”
tbc
叶修瞳孔地震。（
装逼失败的产物，本来充满信心的想给这文加个合集，毕竟估摸只有六章的亚子，我肯定写的完，但是呢……先放在这个合集吧，写完再加（
我真是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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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全员恶人 （2）-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20-05-26 00:22:44
叶受
真•全员恶人
—
还有一年考试，已经选好了大学，毕业后工作三年，女朋友交往两年，然后结婚，结婚两年后生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把孩子抚养成人，送走父母后，自己和妻子前往养老院，平静安稳的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
那是规律而安定的一生，每一天睡前都能想到第二天的生活，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像闹钟般平稳有序。
这是他十四岁起就安排好的人生，也是从此刻起，便再也得不到的人生。
桌上的卷子才写了一半，方程式的等号歪斜斜没有写全，他感到很碍眼，然而事实上他已经永远不能落下距离纸不到两厘米的笔尖了，他只能静静的，端正的，如石雕一般坐在桌前，笔袋跌落在桌外几厘米处，里面的橡皮，尺子，写字笔四散出来，天女散花般凝固在半空中，书页维持着被风吹开的状态，飞进教室的鸟雕像般停滞在风扇上，一切都维持着两个小时以前的状态，时间停滞在那里，张新杰不允许它们前进一步。
他身侧漂浮着一抹白灰。
这就是他的数学老师。
那一个严厉而认真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灰白，衣服总是皱巴巴的，听说是女儿帮他洗的，所以他总是穿的很高兴。就在两个半小时之前，他拿着一沓试卷走进教室，宣布突击测验，班上一片哀鸿遍野，张新杰只是平静的拿出笔和草稿纸，立刻得到了数学老师赞赏的一眼。
变故发生在半个小时之后，张新杰验算完答案，开始往试卷誊抄，他刚写了几个字，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文字模糊成一片，他定了定神，想继续写，就在这个瞬间，剧烈的疼痛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从未体会过的巨大痛苦就将他的精神撕裂，他似乎在意识模糊中打翻了笔袋，身边惊呼纷纷，数学老师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张新杰，你怎么……”
话语戛然而止。
像是一颗橘子被蒸干水分，干瘪的皮贴在头骨上，灰白的头发一缕缕掉落，只是一瞬间，他老化，变成白骨，变成了一小撮白灰，飘散在空气中。
整个教室都飘满了他的同学和老师。
张新杰想吐。
但是他连动都不能动，只要他动一下，整个房间就会立刻老化崩解，连同他自己也一并被卷入时间的洪流里，被碾的粉碎。
让他绝望的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老化。
握着笔的右手已经失去知觉，而这诡异的触感正在缓慢向上蔓延，像深不见底的沼泽，要把他完全吞噬。
这确实是无法可想了。他会死在这里。
“扣扣扣。”
死寂的教学楼里突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有人吗？”
轻快的略带笑意的男人声音。
张新杰想，原来我已经疯了吗。
那个声音果然消失了。
张新杰垂下眼帘，仅仅这么一个动作，他就感到楼房发出轻微的战栗，凝固的时间轻微的流动，他赶紧睁开眼睛。
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立在门边，抱怨道：“既然在就吱一声啊，知道我一间一间找有多辛苦吗？”
在张新杰寸步不离的目光中，他悠然穿过空气中一道道凝固的白灰，飞扬的文具，将旁边座位的椅子拉开，在他对面坐下。
“初次见面，我叫叶修。”他说。
张新杰一动不动。
他却像是能够理解张新杰的眼神一样，耸了耸肩，做了个打响指的手势：“1243人，你们学校方圆两公里内的所有东西全部蒸发。都变成了和这些东西一样的存在。”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身侧的灰尘，那些凝固在时间里的白灰仿佛被解除了诅咒，簌簌落到了地板上。
“只剩下你这栋楼是完好的，不过就算知道罪魁祸首就在这儿也没什么用，所有试图调查的人都在踏进教学楼的一瞬间化成灰烬。”
叶修的语气并不悲痛，也不欢愉，只是平静，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仿佛透过一块美玉，仿佛他也被定格在这凝固的时光里。
然而他又是鲜活的，生机勃勃的，眉目明亮的。
“想知道你会怎么样吗？”叶修歪了歪头。
似乎是对自言自语感到无趣似的，叶修身体前倾，指尖轻轻拂过他嘴唇。
如同一道神奇的魔法，张新杰确实感到某种类似“赦免”的东西降临到他身上。
“我……”
“会上军事法庭，不过是专门给能力者设置的审判法庭。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被判个两百年吧。”
张新杰皱起眉。
“总之就是这样那样，”叶修显然对详细的解释没什么兴趣，“你就当成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黑心煤窑里的挖煤工就行了。”
“虽然我觉得挖煤工的社会存在应该是不会被抹去的。”
“不过我今天心情很好，给你个机会。”
叶修托着腮，手肘支撑在桌面上，伸出手指，似乎是想摸一摸张新杰的眼睫毛，他的动作非常温柔，温柔的几乎不像是刚刚那个冷漠又轻佻的人。手指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可是张新杰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他冰凉柔软的指尖，他的脸上莫名有点发热。
他可能真的坏掉了，在今天，或者在更早以前。
“你要不要，乖乖死在这里呢。”
楼房开始崩解，地板一寸寸塌陷，白灰刷刷落下，叶修依然在对面托着腮，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张新杰说：“我——”
“副队，要执行A方案吗，狙击组已经就位！”
“不用了，”一身笔挺军装的青年做了个手势，冷淡的说，“他已经进去了。”
片刻后，毒雾缭绕的教学楼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年轻的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张新杰示意在场所有人都退下。
“认识一下，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张新杰叔叔，以后很可能你就要在他手底下讨口饭吃了。”叶修对小男孩说。
小男孩像是在哭过，眼睛红红的，看了张新杰一眼后，小心翼翼的问：“……是坏人吗？”
叶修笑眯眯的看张新杰一眼，响亮的回答：“是坏人哦。”
小男孩又看了张新杰一眼，把头扭过去，埋在叶修的脖颈处，抽噎了一声。
张新杰：……
“你怎么来了。”叫手下人把小男孩接走看管后，张新杰问道。
“想你了。”
张新杰不为所动：“偷跑出来的？”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你能尊敬我一下吗。而且如果不是刚好我来了，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杀掉。”张新杰平静的说。在失控的能力者造成更大破坏之前，杀掉是最正确的做法。
叶修挑了挑眉。
“不要转移话题。他们找你应该都要疯了，我这就给上面打电话。”
“张新杰！……小张，新杰，”叶修非常能屈能伸，“我就随便出来走走，明天就回去了，而且我来一趟真的是为了你。”
张新杰目光冷冷的落在他身上。
“真的，”叶修说，细白光洁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间，“最近睡的怎么样，精神状态不太好吗。”
张新杰的身体一瞬间紧绷。
“我就知道，老冯说你状态不太好，你为什么不联络我呢。”
“……时间还没到。”张新杰抿着嘴，一脸严肃。
叶修指尖戳了他一下：“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你的能力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真状态失控，这一片都要夷为平地。”
张新杰低下头，似乎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开口：“我明白了，我会事后补交申请，还有去领处分。”
“什么处分？”
“知情不报。”
“……”叶修竖起大拇指。
军靴声由远而近，叶修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张新杰推门走进来。他已经不是当年教学楼那个少年，多年的军旅生活使他身形修长而挺拔，也越发的冷漠无情，仿佛当年冻结的并非仅仅时间，还有他作为人类的欲念与感情。
“工作结束了？”
“嗯，耽误了一会儿。”张新杰脱下外套，挂在床头的衣架上，衣袖的黄铜扣子撞在墙上发出闷响，让张新杰微微皱起眉。
“你强迫症真的没救了。”叶修吐槽。
张新杰并不反驳，只是站在床边，一一解开衣领，衬衫袖口，取下眼镜，有条不紊的从白日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你睡觉不换衣服。”在张新杰投下的阴影里，叶修好奇的拎起他衬衫的衣角。
“没必要，”张新杰平淡的说，毫不留情的将衣角从叶修手里抽出来，“开始吧。”
“……我们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不至于这么公事公办吧。”叶修哭笑不得。
“时间要到了。”张新杰取下身上最后一件需要取下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将它放在床头。
“……来吧，我真佩服你，明明睡不着还能每天固定时间睡觉。”叶修无可奈何的张开双手。
张新杰是相当少见的时间能力者，在初次觉醒时就能力失控，造成上千人死亡，数公里的土地瞬间蒸发的惨剧，军事法庭最初认为他难以掌控，判决他死刑，但是多次测试结果均证明他精神状态极其稳定，最终在死刑前夕更改判决。
事实如他们所料，张新杰的性格足以支配他的能力，但是另一方面，他的精神状况却在不断恶化，不知为何，也许是对危险能力的潜在不信任感，他变得难以入睡，失眠造成他精神极度不安定，也使得他的能力再度变成一颗危险的炸弹。
直到叶修再度到来。
处在叶修的能力圈内，张新杰才能够安心入睡，并且即使是短暂的一夜睡眠，也能让张新杰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稳定状态。
叶修轻轻抚摸着张新杰的头发，这个人连睡觉都是规规矩矩的，头枕着他的腿，两手放在小腹上，眼睛紧闭，呼吸均匀而绵长。按张新杰的说法，似乎是亲密的身体接触能缓解他的精神状态，虽然叶修不太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时间系的能力本来就复杂，更何况这是张新杰亲口说的。
要是别人说这话叶修会觉得这大概率是在胡说八道占他便宜，但张新杰就不一样了，这么认真死板的一个人，谁说谎他都不会说谎的，这多不科学。
“为什么总感觉就我这么忙……”
张新杰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只有叶修平稳的呼吸。
这正是后半夜，人类睡眠最深层的时候，叶修相当尽责，即使是在梦中，也轻轻将他的头揽在胸口，像是抱着一个没有感情的玩具熊。
张新杰静静支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片刻之后，他伸出手，抚摸着叶修的脸庞，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脖颈……他的动作温柔又细致，以至于睡梦中的叶修偏过头，发出无意识的梦呓。
“嗯……”
妩媚的音色。
张新杰立刻停顿下来，然而并没有停止。
他的手指向上，摩挲着叶修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薄，衬他薄情的本性，又很柔软饱满，像甜美的果实，让人想品尝藏着里面的淋漓汁水。
叶修若有所感，随着他的抚摸，微微张开嘴唇，整齐的牙齿，柔软的舌头，还有像是抱怨般的轻轻呻吟……
如果他醒来的话。
张新杰想，如果他醒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叶修一无所知的继续安睡，还是忽然惊醒。
叶修的命运仍然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他脑海中忽浮现出上午那个孩子的声音。天真的，胆怯的，一无所知的。
——是坏人吗？
“是坏人。”张新杰平静的回答。
然后他俯下身。
tbc
然后这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至少没发生到最后几步，因为叶修选手还是没醒，虽然还是被做了点坏事（……
战术性咕咕咕的事，怎么能叫咕咕咕呢，说起来，我当年也是个能日更的女人呢……（哭着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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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全员恶人 （3）-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20-05-27 20:53:28
叶受
真•全员恶人
—
“他迟到了。”宋奇英皱眉。
“确实，已经过去两分钟了。”盖才捷看了一眼手表。
“那边是霸图的宋奇英和盖才捷，加上我们，真是支少见的队伍，”高英杰收回视线，他是个腼腆的年轻人，总给人一种自信不足容易动摇的印象，“这次的领队会是谁呢，邱非，你知道吗？”
“我和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样的，”邱非说，“不过……”
他猛地顿住，四双年轻的眼睛不约而同转向天台的大门。
片刻后，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率先出现在视线里，然后是略微低沉的愉快声音，在阴云密布的夜空下，仿佛一只轻盈白鸟低空掠过。
“都到齐了啊。”
“你迟到了。”宋奇英最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没有，我早来了，谁叫这栋楼居然没有电梯。”叶修一脸不爽，“到底谁规定一定要在楼顶集合的？”
“……”
邱非走上前，微笑着：“前辈，好久不见。”
“邱非。”叶修也笑了一下。
“小盖，我们俩就不用打招呼了吧，上个月才见过。”
“虽然前辈能记得我这很让人高兴，但是能记住是两个月前的事就更好了。”盖才捷苦笑。
“是吗，”叶修随意说，把目光投向默默站在远处的高英杰，“小高，真难得，老王居然舍得让你出来，他最近在干什么？”
忽然变成视线的中心，这让内向的高英杰有些慌乱，犹豫几秒钟后，他说：“……队长他这几天有点事。”
“戚，装神弄鬼。”
高英杰从进联盟起就没听谁敢用这种口吻评价王杰希，可是他知道如果此刻队长在场，一定不会觉得被冒犯，说不定还会感到高兴。
“总之行动方案ABC你们应该都看过了，我就不多说了，”叶修理直气壮，“都按照计划行动，虽然对方也是能力者，但是不要闹的太大，我是不会帮你们写善后报告的。”
“好了，谁先来领‘通行证’？”
先动的是邱非，他和叶修的关系显然和在场其他人都不一样，亲密的仿佛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握住叶修的手，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手背。这是个非常标准又虔诚的吻手礼，忽略掉叶修无动于衷的表情，画面甚至称得上唯美。
等到他放开叶修的手，退后两步，叶修才开口，他平静的说：“我允许。”
宋奇英盖才捷依次上前，只剩下不知所措的高英杰，他是在场唯一从未和叶修搭档过的人，所以他不能理解这个动作的意义，也不知道叶修的“允许”到底有什么含义。
而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仿佛在责备他的无知和无能，他再次慌张起来，手足无措，而叶修挑了挑眉，悠悠朝他走过来。
“我……”
叶修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行了，去吧。”
夜色下，四道身影离弦的箭般冲出废弃大楼，飞速朝四个方向奔去。
叶修抬起头，走到大楼边缘，俯瞰脚下，一片黑暗，远处灯火通明，车流不息，狂风呼啸，衣服猎猎作响。黑黢黢的天空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
“今天能早点回去就好了，”叶修嘀咕着，然后他说出下一句话，很轻很轻，和骤然大作的狂风相比几乎算不上完整的声音：
“戒严。”
一瞬间，以叶修为中心，如同水波扩散，无形的空气悄然振动，刹那间笼罩整个城市。
嘈杂的怒吼。
“你他妈说什么，你看不见了？”
“我也不行了，能力好像都失效了。”
“发生了什么！”
静静的，规律的，清晰的军靴声。
“什么人！”
过于年轻的军人从黑暗的巷口走出。
“是政府的狗！”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仍然这么可怕。”比起他们的剑拔弩张，军人平和的多，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目标在这里，只是抬头望着夜空的某个方向，声音清晰，像是赞叹又像是叹息。
下一秒，枪口喷射出火舌，数不清的子弹暴雨般朝他倾泻而来，一具脖子折断的尸体被子弹冲击力带的往后趔趄数步，上半身往后扭曲，停滞片刻后，猛地站直，在枪林弹雨中，盾牌般牢牢护卫在年轻军人的身前。
“为什么杀不死，这是什么东西？”
“操，这是我们安排在巷口的人！”
“……操纵尸体，你是虚空的那个“驱魔师”！！”
盖才捷好像这才注意到他们，他停止凝望夜空，转过身，打了个响指，在他身后的无边黑暗里，忽然响起肢体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似乎要从黑暗里倾巢而出。
“好了，请你们互相厮杀吧。”驱魔师平静的说。
要下雨了。
一滴雨水凉凉的打在鼻尖上，宋奇英加快速度，在城市上空的高楼大厦间快速穿行。
即使强化身体力量到这个地步，依然无法摆脱叶修的存在。
夜色笼罩整个城市，四周危机四伏，然而感觉不到任何不安。叶修无声无息，并且无处不在。
怎么会有这种不讲道理的能力，简直是至高无上的神谕。
宋奇英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在任务中必须保持冷静，客观，绝对不能掺杂个人的情感。副队是这样教他的，他也一直这样做的。
可是。
他难以抑制，也不想抑制，已经完全燃烧起来的神经。
从五十层高楼一跃而下，单膝落地，尘土四溅，碎石乱射，面对惊叫和数不清的枪口，宋奇英站起来，握住拳，表情严肃，声调冷静，就像他仍然在训练场上一样。
“请你们把命留在这里。”
高英杰走出巷子。
“还好在下雨之前结束。”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由得松了口气。
“怪物……”
高英杰略带惊讶的回过头，巷子里堆满尸体，鲜血缓缓从阴影深处流淌出来，仿佛那一条永不枯竭的河流，一个男人爬到巷口，冷笑着，声音嘶哑：“……那条政府的狗，你们可千万不要忘记留人保护他啊。”
这句话仿佛耗尽他的生命，他呕出一大口血，隐约混杂着内脏的碎片。
高英杰脸色大变。
楼顶狂风猎猎，叶修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响，门被猛地退开的声音，还有剧烈的喘息声。
闯进来的黑衣男人身材高大，步履趔趄，风里送来浓郁的血腥味，叶修静静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辙。
男人举起枪，布满血丝的眼睛被愤怒和怨恨擦的透亮。
枪声和怒吼一同响起。
叶修安静立在原地，偏头望着他。
子弹在距离鼻尖两厘米处裂成两半。激烈的风势擦着脸颊而过，穿过耳畔，被切断的发丝轻轻落下，两瓣子弹哐当落地，叶修猛地皱眉，高声喝到：
“邱非！”
如同按下定格键，邱非的动作立刻停滞了，他保持着把黑衣男人摁倒在地上的姿势好几秒，仿佛是在抑制狂乱的杀意，片刻后，缓缓松开手。
男人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好歹留个活口，”叶修走到他身边，“回来的好快，已经结束了吗。”
邱非不说话。
良久之后，叶修乖乖举起手：“别这么看我，我已经感觉到你在附近了……好吧，我下次会注意的，真的。”
邱非深深吐了口气，伸手捧起他的脸，他很注意只用干净的手掌心接触叶修的皮肤。
“你流血了。”
“有吗？”叶修无所谓的说，“可能是气流刮到了。”
邱非脸色阴沉，久久不语，叶修无可奈何：“真的没事，就这么一点伤，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了。”
“叶修前辈！”
“叶修前辈。”
“哦，小宋，小盖，都挺快的嘛，”叶修从邱非肩膀上探出视线，扫视一圈后，目光停留在离的最远的那个人身上，“小高，你站那么远干嘛？”
片刻之后，高英杰才慢慢说：“前辈，你流血了……”
“？”看着高英杰变得有点惨白的脸，叶修想了想，语气微妙，“不会吧，你难道晕血？”
高英杰摇摇头，狼狈的移开视线：“我……我去通知他们进来打扫现场。”
叶修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也没有移开视线。
“怎么了？”邱非问。
“没什么，”叶修说完这句话顿了顿，片刻后，忽然笑了一下，他问，“现场是谁的人在打扫？”
“都在外面待命，不过现在看来是微草的人来负责后续事宜……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叶修笑着说，并不太意外的语气，“一点问题也没有。”
男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还被绑在手术台上，他尝试挣扎，果然纹丝不动。
“醒了吗？”一个有点单薄的声音响起。
男人立刻想起那是谁，是在那群怪物中显得最软弱的那个，就算是在昏暗的刑讯室里，看上去仍然非常的腼腆羞涩，空气中有种让人想吐的奇怪味道，一时让男人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前辈流血了。”这个看上去异常胆怯，仿佛踩到猫尾巴都会吓一跳的年轻人忽然开口。
少说屁话要杀就杀，这句话涌到喉咙口变成嘶嘶的风声，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被切断了声带，再晚一步就会切断气管，然后整个头都被切下来。
“希望你不要大声说话，伤口只做了应急措施，如果你死了，我会很为难的。”手术床边的人轻声说，一边打开了室内的灯。
在说这些话时，他依然显得非常内向胆怯，然而雪亮灯光下密密麻麻吊着的东西让男人一瞬间瞳孔紧缩，如坠冰窟 。
在他毛骨悚然难以置信的视线里，年轻人低下头笑了笑。
“前辈流血了，我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要等队长回来之后好好道歉才行，”他轻声说，“希望你能坚持久一点，这个房间里很久都没有添加新的装饰品了。”
刑讯室门口，柳非支着下巴，烦恼的叹了口气。
……虽然有点个人爱好没什么不好，但是还是希望英杰这次不要弄的太过了啊，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tbc
我还挺喜欢新时代叶的，感觉有种不一样的有趣
我发现我每次写到三四章的时候，都会陷入看着大纲发呆然后内心充满xjb写的渴望，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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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ll叶】全员恶人 （4）-春山长明
作者：春山长明
发表时间：2020-06-11 11:28:39
叶受
真•全员恶人
—
孙翔到的很凑巧，冯宪君致辞刚刚结束，欧式别墅里音乐婉转，灯火通明。
人难得来的很齐，孙翔粗粗扫了一眼，A级能力者几乎齐聚一堂，按照规定，这个等级的能力者在首都的数量绝对不允许超过五位。
除非叶修在首都。
孙翔啧了一声，随手取下帽子，交给迎上来的侍应，挺直腰杆，走进大堂。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轮回那边多少有点让他亮相露脸的意思，孙翔却觉得怪没意思，随便走了几圈，打了几转招呼，自觉完成任务，就往角落里的长桌走。
各色瓜果琳琅满目，他随手拿起一个饱满新鲜的桃子，放到嘴边。
“建议你换一个。”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叶修坐在他旁边，两臂左右的距离，藏在柱子后面的阴影里，一摇一摇晃着椅子。
手里还捏着半颗草莓，鲜红的果肉被细白的手指衬托的娇艳欲滴，叶修手指洁白，指甲修剪的圆润光洁，指甲颜色很浅，连染了淡淡的汁水都能看出来。
孙翔第一次发觉草莓也能有这样妖冶的颜色，心里一跳，嘴上却冷道：“不吃一口怎么知道。”
……呸！
一口下去，酸涩的味道立刻蔓延整个口腔，孙翔头皮都要炸了，叶修摇了摇头，慢吞吞的吃掉剩下的草莓，开口：
“你一个人啊？”
“你还想来几个人？”
叶修瞟他一眼，似乎没想到随口一问就能惹来这么大的火气，眼神里有些困惑，但是连困惑都是浅淡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涟漪。
“哦。”叶修轻轻说，然后起身，离开宴会。
孙翔原地立了好一会儿，叶修刚刚那个眼神搅的他心头火起，他还没把这股火发出来，叶修又已经轻飘飘的走了，他下意识想追上去，身后却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回过头，政府的人拿着酒杯，笑容可掬。
孙翔压着火气，勉强应酬几轮，再回头，人头攒动，哪里还有他挂在心上，一天想七八遍的那个人。
他呆呆立了一会儿，还有人往他这边来，举起酒杯，殷勤道：“孙……”
哐当一声，酒杯应声碎裂，玻璃碎片稀里哗啦落了一地，那人惊叫一声，众人诧异的望向他，他一边擦拭手上的酒液一边不住道歉，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再转过头，那个年轻军官挺拔的背影正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口。
上了二楼，光线骤然昏暗下来，楼梯地毯上隐约浮现出异国情调的艳丽花纹，依然能听见会场的音乐，乐队似乎换了一首曲子，更舒缓轻快些，孙翔不懂这个，他觉得这些敲敲打打的东西挺折腾的，而且他也知道今天在场的人里没几个听得懂这些。
但是叶修一定懂，因为他会弹钢琴。
孙翔站住，他立在晦暗的台阶上，想起那个露天的破旧剧院，老鼠奔跑，帷幕残破，几百张椅子空荡荡的注视着舞台，舞台上有一架漆黑的钢琴，一个男人坐在钢琴后，细白的手指轻轻落下。
急速的音乐如暴雨倾泻，从天而降的暴风雨将一切都冲刷的东倒西歪，如同荒原上战栗的野草，强烈的声音几乎化作实体，而在最高潮时，这声音戛然而止，夜色静如秋水，然而那激烈的音符仍然停留在空气中，如潮水久久呼啸，向深沉的夜色扩散。
“嘶。”
是打火机的火光闪过。
金属打火机被丢在琴盒上发出一声脆响，弹琴的人呼出一口白烟，倦怠又肆无忌惮，烟头火星明灭，袅袅烟雾升腾如迟来的掌声，朦胧白雾笼罩着一张素白的脸庞，缺乏血色近似于神像，然而那眉目漆黑，于无垠夜色下向他款款望来。
“老韩？”
孙翔猛地回过神，声音从二楼传来。
他快步跨上台阶，果然是叶修，还有另一个高大男人，是韩文清。
传闻里，这两人水火不容，可是如若见了这一幕，谁也知道那是荒诞的谣传。叶修贴着墙壁，微微仰起脸，韩文清靠的很近，亲密的情人般的距离。
“别动。”韩文清声音低沉。
叶修可不会不动，他脾气那么坏。孙翔立在转角的地方，静静的想。
叶修却当真安静下来，韩文清伸手，抚上叶修的衣领，解开一颗扣子，衣领如花瓣向两边散开，露出包裹在其中的雪白肌肤，昏昏廊道里灼灼有光焰，韩文清并不停止，泰然滑向下一颗。
叶修并不挣扎。
他常年都穿高领，晃荡到哪儿都裹的一样密不透风，别人看着都喘不过气，偏偏他还习以为常清爽愉快的模样，如今，这层神秘的束缚在孙翔面前显露出真实的姿态，三颗纽扣解开，锁骨细致，雪白脖颈上系着一道一指宽的漆黑项圈，暗沉沉的金属的光。
“砰！”冷不丁的，叶修忽然开口。
笑嘻嘻的，精神奕奕的，眼睛含笑的望着韩文清。
“……”韩文清好像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一点也不像传闻里那个铁血又暴烈的北方领袖，好像很没有办法似的，只能狠狠揉了揉他的脸，“……胡闹。”
宴会结束，人流散去，韩文清走下台阶，一辆轿车缓缓停在他身边。
“韩队。”
年轻而冷静的声音。
大放异彩的后起之秀从门柱后面现出身影，缓缓朝他走来，仿佛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很久，有人看出他来意不善，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韩文清眯了眯眼。
“请多指教。”孙翔伸出手。
他声音平静，表情冷漠，锐利的眼睛直直望着韩文清。
韩文清笑了一声，这笑声也是冷冷的，金属碰撞般的冷硬意味，他说，“不必。”
话音未落，便看也不看孙翔，拉开车门，兀自离去。
孙翔仍然立在原地，表情阴沉。
“关系好差啊。”
二楼阳台上，灯光辉煌，花木漏影，喻文州敲了敲大理石雕花栏杆，微笑着说。
叶修并不搭话。
喻文州笑着问：“这是为什么呢。”
叶修懒懒瞟他一眼。
喻文州笑意渐深，伸手去揽他，被叶修轻轻拍掉，又再次伸手过去。
会场里音乐未歇，袅袅不绝，如一道朦胧轻纱缓缓降下，拢住多情的夜色。
tbc
每天起来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可以可以我可以（指顺利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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